“公司的事情很多吗?过年都没空多陪陪妈妈吗?”
冯维瑶眉头一皱,两次家宴来去匆匆,看来他母亲是感觉到了。他倒不是故意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只不过上次和何以舟吵架,勾起了点和言熹有关的陈年旧事,让他见谁都有点恹恹的,特别是见和那点旧事有关的人平安喜乐和和美美,他愈加不快。
“大过年的,你装这样子给谁看呢!”冯母见冯维瑶不说话,倏地发了火。
冯维瑶揉了揉眉心,他母亲总是这样突然爆发的歇斯底里让他心很累,当年他不肯听从父母安排读管理,又干了让家族蒙羞的事情。
二十几岁时被老爷子的人逮回家,受了好大一顿羞辱,在老爷子心里他确实比不过自小被亲自带大的冯维琛,但他也没想到,在自己生不如死时,得到也只有彻底的羞辱。他的母亲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被辱骂后,又抬头甩了他好几个耳光,现在他不会再被打,但精神上受到的折磨更甚从前。
“行了,我吃完饭就走。”
“你怎么不能学学维琛呢?你老做些不小心就会踩线的事情,哪天能让我们省心啊!”
“你们知道什么!”冯维瑶怒吼一声后倒在沙发上,他是正经生意人,公司走的都是正规的审批流程,真查起来他绝对比外面一屋子里的任何人都干净,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再说这种诛心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如同多年后的现在,他也能看明白沈筠对言熹的喜欢,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不涉情爱之欲。当年他不顾颜面地回冯家乞求母亲的帮助,只得到了与今天如出一辙的斥责。当年,他没有和沈筠解释,时隔多年,他更不会跟沈筠解释,他绝不想自己再像个可怜虫一样对着人摇尾乞怜。
冯母愣了愣,她的这个儿子自小没有养在身边,长大了和他们一家人感情淡漠,他们做父母的有时候骂他打他,他也鲜少反抗,更不要说发这么大的火。
“不要说了,我不想吵架。”在母亲开口前,冯维瑶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