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宰了你!”
九头的全身被机甲从下而上覆盖,泛着金属光泽,肌肉和骨骼被精密的结构所替代,骷髅一样的金属面具盖住了他的整张脸,左右两肩膀的粗黑的管子从肩膀一直连着从他的机甲脊椎,膝盖和两条手臂都竖起了短小的曲刃。
尾巴经过改造了,连着那几根黑管子,牢牢的嵌在背上,变得比之前更粗大,像龙骨一样,每一节都分明,而每一节的中间都有装载着红色的齿轮,齿轮上是三角刃,最尖锐的尾部也替代成了镰刀。
尾巴到的刀刃很长,磨着地砖的时候发出难以为忍受的刺耳声,穿透了后面想来劝架的人工智能。
刀刃劈下来的时候,阮茸敏捷的从桌上翻身而过,他掀翻桌子,被镰刀直接劈开。
像玩转圈圈一样,刀刃在后面追,阮茸在前面跑。
“来啊!”九头欣赏着阮茸逃跑的身影,狂妄的大喊:“你不是很狂吗!”
阮茸眯着眼,在桌椅板凳间穿来穿去,他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尾巴,尾端的镰刀弯的可怕,慢一秒就能脑袋分家,但是他不相信九头真的敢杀他,自己现在好歹是荣北的“宝贝“,于是他朝九头比了个中指。
九头如同被人打了一棍,立刻朝他迎面跑去,快要碰上时,阮茸随手抓起一旁的凳子,以超速朝他的侧脸夹去砸去,然后绕到九头的身后,勾住他的黑管,九头被牵制住了,阮沅拉着管子踩上一旁的柜子,在空中翻了个圈,九头被抡了起来,背摔在地上,阮茸一拳砸到他的面具上。
尾巴在一刻像瘫痪了一样,垂在了地上。
九头被这拳头打的措手不及也眼前一黑,面具被一拳又一拳打碎,就好像在之前的竞技场一样。
那种羞辱感像小虫密密麻麻的从脚底爬上来。
阮茸骑在他身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打累了似的,甩了甩手腕:“变身有用吗?没脑子变谁都没用。”
真是狗日的!
九头心中的怒气越来越重,他没想到自己还会输第二次,被遏制住呼吸的痛鼻息粗重:“妈了个的,拔啊,拔了老子,照样长出来,信不信!”
阮茸放开掐他脖子的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拎起来:“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再来找我麻烦,我就直接拔了他的脑袋。”
九头大口喘息,这个小玩意儿现在绝不是在开玩笑。
他忽得露出一个笑:“这话你亲自和我的老板说吧。”
他按下手套上的按钮。
阮茸被尾巴倒拎了起来。
靠,不是吧,又来!
尾巴用力一甩,把人朝墙面上扔去。
就是为了预防现在的情况,尾巴的速度和力量取决于神经,虽然芯片可以降低甚至说是麻木痛楚,但是阮茸打起来不是一般的劲,神经再做出示弱的反应,自动不行,现在就只能手动。
阮茸已经做好要吐血的准备,下一秒就被公主抱住了。
九头站了起来,他满脸鲜血,朝地上啐了一口。
阮茸被放了下来,还好是背个人工智能抱,要被个真人这么抱,他冷不丁的想起来谢知行,莫名觉得尴尬,原地蹦跶了两下:“谢谢老板。”
九头蓄力冲了过去,谢老板速度快的像闪现,眨眼间已经在九头面前,九头惊讶的还没反应来对方的速度,谢老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九头飞了出去,背部重重的撞上茶馆的墙,这一脚力气大的可怕,墙面轰然坍塌,九头陷进了一堆废墟里。
谢老板走了过去,他把人拽了从砖头堆里拽了出来,九头差不多半死不活了,护着身体的机甲都碎的差不多了,他想爬起来,砖头一滑又摔了回去,他起不来第二次,闭着眼,浑身又湿又脏的活像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癞皮狗。
大吕抱着电脑,瑟瑟发抖的躲在收银台后面,哭着大喊:“替身牛逼!”
九头嘴里含着血,咬着牙看着谢老板:“草,你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玩意儿是我爹。”阮茸走了过来,一脚踩住他的脖子:“动他儿子,想死吧你。”
一辆儿童自行车突然拨着铃,停在了他们身后,小孩看起来脏兮兮的,左手是机械臂,右手连着手腕的缠着白绷带,胸前系着皮带,绑着背后的剑。
阮茸认出他是上次把他带到野人王那里的那个小孩。
真麻烦。
九头被血迷的看不清,但是听见了响铃声,没好气的吃力喊着:“草,谁让你来的!”
小孩很有规矩把自行车靠墙停好,走过去,站在阮茸面前,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手机,他拿来下来,拨通了个电话,然后递给阮茸。
“啊你啊噻呦?”阮茸把手机放在耳朵边:“有事就说,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不先自我介绍吗?”荣北的声音轻飘飘的,很像一个慈祥的老头子。
阮茸简单的概括:“我是人类的一员,你是人类的搬运工。”
荣北那头传来沉闷的笑声,前缀到此结束,问:“有没有兴趣当老大?”
阮茸开着玩笑:“坐你的位置吗?”
荣北又笑了几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竞技场和赌场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以后海沃就让你管怎么样?”
阮茸愣了下:“哈?”
荣北猜到了他的反应,心满意的说:“让你接野人王的位置。”
阮茸:“……杀我不需要用这种理由吧。”
荣北:“我从不骗人。”
阮茸对此嗤笑一声,反问:”他是你杀的?”
”这重要吗?”荣北也反问他:“我要你不是因为你能打,是因为你有价值,我很大方的,你想要多少钱愿意来?”
阮茸没心情和他扯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野人王死不死的我不知道,但当老大不是我的梦想,找别人去吧,我他妈很贵的,不是你能付得起的,所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