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阳光像蜂蜜般缓缓流淌,透过纱帘在大黄的窝前投下斑驳光影,如同精心绘制的水彩画。周叙白轻轻蹲下身,指尖拂过大黄顺滑的毛发,触感柔软而温暖。
狗狗亲昵地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手指,尾巴欢快地在地板上扫来扫去,沙沙的声响仿佛是一首轻快的小曲。
“恢复得不错。”顾昀渡倚在门框上,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阳光从他身后倾泻而入,为他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整个人仿佛被柔和的光晕所环绕。
周叙白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顾昀渡的领口。那枚银杏叶胸针依旧稳稳地别在那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数回忆。
这两个月来,无论顾昀渡换上怎样风格的衣服,这枚胸针始终是他胸前的点缀,从未缺席。
“今天想吃什么?”周叙白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沾着的狗毛,眼神中带着期待,“我新学了甜口宫保鸡丁。”
顾昀渡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上次的辣味差点把我送走。”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调侃,却让周叙白心中泛起阵阵暖意。
厨房里,周叙白系着深蓝色围裙,神情专注又略显笨拙地调整着糖和醋的比例。
顾昀渡则靠在料理台边,时不时给出“糖再多一点”或是“醋少放些”的建议。阳光透过窗户,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投射出一道明亮的光带,仿佛在无形之中划出了一条界限,却又将他们紧密相连。
“尝尝。”周叙白夹起一块鸡肉,递到顾昀渡嘴边。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微妙的气息。
顾昀渡低头咬住鸡肉,温热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周叙白的指尖。这一触碰,让两人的动作都瞬间停滞,周围的温度似乎也在悄然上升。
“怎么样?”周叙白的声音不自觉地发紧,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
“嗯。”顾昀渡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弯起,带着浅浅的笑意,“进步很大。”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却让周叙白悬着的心落了地,同时又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
清华对面的甜品店,有着一个绝佳的靠窗位置。从这里望去,校园里金黄的银杏树尽收眼底,秋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宛如一场盛大的金色舞会。
周叙白和顾昀渡几乎每周都会来这里两三次,点一份提拉米苏,一杯美式咖啡,一杯红茶,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你每次都点一样的。”周叙白看着顾昀渡熟练地点单,忍不住调侃道,眼中带着笑意。
顾昀渡将糖罐轻轻推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不也是?”
窗外,银杏叶随风飘落,有几片轻盈地贴在玻璃上,像小小的金色手掌,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周叙白偷偷注视着顾昀渡吃甜点的样子:他总是先小心翼翼地用叉子刮掉最上层的可可粉,动作轻柔而专注,然后才挖起下面的奶油和蛋糕胚,那模样,宛如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在进行一场重要的实验。
“看什么?”顾昀渡突然抬头,目光与周叙白相撞。
周叙白慌乱地移开视线,脸颊微微发烫:“没...就是觉得你吃甜食的样子很...”
“很什么?”顾昀渡追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很可爱。”话一出口,周叙白就后悔了,心中满是懊恼。他急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不料被烫得直吐舌头,模样狼狈又可爱。
顾昀渡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继续吃他的提拉米苏。但周叙白分明看见,他的耳尖悄悄染上了一抹红晕。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在顾昀渡的侧脸上,形成细碎的光斑,为他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印象派油画,美得令人心动。
周五的夜晚,五道口的小酒馆热闹非凡,灯光昏暗,音乐声与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周叙白已经喝到第三杯长岛冰茶,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少喝点。”顾昀渡伸手夺过他的酒杯,语气中带着担忧,“你酒量又不好。”
周叙白傻笑着凑近,呼吸中带着酒精的甜腻气息,轻轻喷在顾昀渡的耳畔:“怕什么...不是有你吗...”他的话语含糊不清,却饱含着依赖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