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是有什么奇谈怪论,薛霁月有些好奇,“怎么讲?”
“欲望一直是干扰我们理性的罪魁祸首,感情方面也一样!就像吃饭,肚子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人间美味,只有吃饱了才会知道自己最爱吃什么!只有身体的欲望得到满足,才会看清楚自己内心的真爱!”
对于涂心悦的理论,薛霁月还是无法苟同,“尽是歪理邪说!”
“真的,仓廪实而知礼节,早些年结婚前拉个手都罪大恶极的年代,为啥没有什么婚前恐惧症,为啥离婚率低?因为不结婚压根儿就吃不着,更别提温饱!”
“那不挺好吗?婚姻稳定。”
“好什么好,那是对人性约束下的结果!不管你爱吃不爱吃,就只给你这一口吃的。至于心理上的感受,压根儿就被社会舆论压制得死死的根本不予考虑。最后只能寂寞深闺,寒星伴泪!”
涂心悦说到动情处,一双大眼睛波光粼粼,配合其左眼角边那颗泪滴状的朱砂痣,楚楚可怜甚是惹人疼惜。
还好薛霁月早已免疫,“收了你的神通,对我没用哈!和你说个正事儿,看见刚才和我聊天的那个女孩没?”
一听说正事儿,涂心悦正经起来,“看见了,就站在左前方那位,穿碎花裙子那位?”
“嗯,记得咱俩认识那天,我说那渣男十指紧扣着牵手一女孩……”
“噢,噢!就这位‘表姐’啊,还真是一碗‘清汤面’啊!”涂心悦打量了一番,给出自己的评价。
贴切而又通俗的比喻让薛霁月忍俊不禁……
同受涂心悦魔法伤害的钱健君和柯一可这对“难兄难弟”这会儿也凑在了一起。
“咳咳,我知道你喜欢小月,所以你现在是不是看我有些不爽。”钱健君耿直得有些噎人。
“咳咳。”柯一可两声清咳都还没措辞好,“也,也不,不,不是……”
“这有啥,承认了不丢人,就像我看你也不爽一样!”
这次更是直接,哽得柯一可狭长的眼睛都睁圆了。
没搭理对方的惊讶,钱健君语不惊人死不休,“谁叫你那么帅,那么年轻,那么多才多艺,我要是看你爽才怪!”
“但这并不影响咱俩做朋友!”
钱健君弯儿拐得很急,差点儿把柯一可甩了出去。
“咳咳……”一串儿咳嗽总算把将将要被晃出天际的柯一可死命地勾了回来,“朋友?”
“嗯,你擅长篮球,我也酷爱;你喜好调酒,我善于品酒;你精于烹饪,我爱好美食,未来可能我们还有更多共同的爱好,这么合拍的朋友,哪儿那么好找?”
“您是公司老总,我就一打工仔,咱们身份地位太不对等。”
柯一可沾酸的醋味立马被钱健君察觉到了,“酸气!你还这么年轻,谁敢笃定下一个麦当劳不会从你手上诞生?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我看啊,你还是放不下小月这块儿心病!”
没等柯一可否认,钱健君又开口问道:“你觉得,以小月的优秀,咱俩人是她唯二的备选答案吗?这么说吧,咱俩人或许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咱俩之间更没有非此即彼的矛盾,你说是吗?”
“你那么年轻有为,那么有钱有势,月姐会不动心吗?怎么可能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呢?”柯一可还是未能完全放下戒备。
“如果小月真的那么物质,那还是你我眼中那个值得守护的小月吗?而且如果小月真的那么在乎物质,她还能别具匠心地打造出这样一间没有时间没有世俗约束的咖啡厅吗?相信我的眼睛,看人不会错!”
柯一可迎上钱健君洞穿一切的目光,憋在心里两天的疙瘩,被直射过来的真诚和自信消融了,“言之有理!你这么说,还真是。”
“所以,咱俩不仅可以是朋友,还就应该是朋友,因为我们志趣相投,还有共同的目标——为了小月好!你说是不是?”
“钱总说的在理!”
“还叫钱总?跟着小念叫君哥就好!”
“好的君哥!”
“这才对嘛,以后都是自己兄弟,小念和我亲弟弟一样,你跟小念关系也非同一般,咱们这是亲上加亲!”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忽悠,反正钱健君和柯一可就这么又从朋友成了兄弟。
很快钱健君这个当哥哥的又把话题带上了正轨,“咳咳,小月没法和人有身体接触,这事儿你知道的,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帮她康复?”
“听月姐说过,心理医生说这是心理问题,得慢慢治疗。这方面我不懂,干着急没办法。只能日常生活中多注意,避免她和人有身体接触。”
“嗯,我听小念也大致说过,我倒是觉得吧,恰恰是心理问题,咱们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