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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唯自己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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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噗哇!”

狄俞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拦腰截断的、漏气的怪异惨嚎,庞大的身躯像被抽掉骨头的巨大肉袋,猛地向后踉跄,双脚在金台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全靠那身肥膘才勉强没有立刻栽倒。

没有任何缓冲,黑气四溢的江酒酒欺身而上,脚跟死死钉住地面,稳如磐石,声音却同淬火寒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死寂的金台上里,带着审判的锋刃——

“这一拳,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翻涌的剧痛和巨大的冲击让狄俞彻底懵了。谁还记得他之前的神气样子。

他佝偻着腰,双手徒劳地捂住自己烂泥般塌陷、鲜血狂涌的口鼻,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倒气声,眼神涣散。他甚至试图抬头,想再一次看清眼前这个弱小的身影——弱小到瞬间将他打倒在地的身影。

袖口里的粉末散落满地,随着劲风在空中翻飞。

看台上有低阶修士受其影响,有些神志不清。但大多数人在他亮出毒物的那一刻,已经早有准备,凝息以待,没有实质受损。

江酒酒立在纷飞的粉末里。她只觉得半边灵脉越来越麻痹,恶心已成常态,但被封印的另外一半灵脉,越发强劲。

她不清楚原因。但此刻她兴奋到了极点。

“借势而为,天助我。”

毫无喘息,第二拳的阴影,已然降临!

一拳带起的劲风尚未消散,江酒酒重心已如千斤下沉,腰胯拧转,全身的力量瞬间压缩、绷紧,那肆溢的黑气肉眼不可见地忽然收敛、聚拢、凝聚在她的右臂,再通过绷直的臂膀,狂暴地释放出去!

——一柄无坚不摧的沉重战锤,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轰向那副因剧痛而佝偻的肥腻胸膛!

狄俞慌忙抬起双手,护在身前。

哪料,拳法将近未近,忽而变化方向,朝狄俞的肩胛骨打去。

“她要卸掉他手臂!”看台上有人尖叫起来。

没错,江酒酒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那令人恶心的双臂——也正是他方才那只意图不轨、藏着毒粉,此刻正捂着肚子、油腻脏手的尽头!

“咔——!”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仿佛沉重的沙袋从极高处砸落在地。伴着极其细微的、如同枯枝被接连踩断的细微脆响——

一只手臂躺在细碎的金子里,套着金丝绸缎的名贵衣饰,自在安详。

狄俞根本无法反应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他近乎神志不清了。身体猛地向上、向后弹起,像一个被巨力抽飞的巨大皮球。另一只捂着烂肚的右臂无力垂落,在空中徒劳地挥舞,他试图抓住什么来阻止这毁灭性的后仰。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因窒息和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眼睛凸出得几乎要掉出眼眶,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濒死野兽般的低哑声。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所有支撑,直挺挺地、沉重无比地仰面向后倒去。

在倒下的过程中,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宣告罪状的判罚,凿进每一个围观者的耳膜:

“这一拳,斩断你断臂里流淌的罪业!”

轰!

那座肉山般的躯体,终于结结实实地砸在冰冷的生死台上。整个石台似乎都为之震颤了一下,激起一片细微的尘埃。

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的巨鱼,徒劳地抽搐着,每一次抽动都伴随着肩胛骨碎裂处传来的剧痛,发出濒死的哀鸣。

剧痛撕扯着狄俞的神经,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蜷缩起庞大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狄……狄家,不会……放过你!”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酒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前提是我放你去做鬼——”

复而转向观众台,喉咙滚烫:

“诸位,但求一把剑!”

话音刚落,一句不合时宜地女娘声从身侧阴暗的甬道口传来——

金三娘的声音刺破长空:“老大,接剑!”

身为千金殿的小管事,她早早地备好了一把利剑在身侧,当然,起因并不是为了给江酒酒递剑,只是因为在听见对方曝出自己真名后,便觉得此事蹊跷,本着消息是她递的,如若高人真一时轻敌栽到这和字号亥猪位手上,她也好持剑上场,以命相拼,也算忠义。

她也没料到,此时,此剑,真派上用场了。

江酒酒看着阴影处的金三娘,单手接过空中利剑,收锋回眸。

尘埃尚未落定,她的身影已如附骨之疽般再次迫近。

一步、两步、三步……直至阴影笼罩。

“你……你想干嘛……?”狄俞沙哑出声。

一抹邪笑挂在江酒酒的脸上,意味深长。

手中长剑出销——

千金台上反射出刺眼的强光。

“呃啊——!!!”

一声无法形容的、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从狄俞那血肉模糊的烂嘴里爆发出来,撕裂了空气。这惨嚎中饱含着剧痛,是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和绝望。

几乎就在惨嚎炸响的同时,他腰间那条早已不堪重负的、镶着俗气金扣的华丽腰带,被无形的巨力从内部崩开!

清脆的断裂声异常刺耳。

金扣弹飞,不知去向。

这一招,手起剑光,利落潇洒。颇具某位剑修的影子。

看台上,白无常望着发愣的云书,打趣笑着,“没想到你们小辈关系不错……这一招什么时候教给她的?”

云书硬着头皮,默不作声。

何时教过?仅仅在鬼市的露天集市上看过一次,他将那头上长犄角偷雪莲的仙族割了舌头,她便依葫芦画瓢,原封不动地学了去?

恐怖如斯。

而千金台上,狄俞本人,在发出那声非人惨嚎后,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筋络,他像一滩彻底烂掉的、巨大无比的肉泥,瘫软在冰冷的金台上,身下是他自己口鼻胸腹涌出的、迅速扩大的血泊。

那双鸡贼的小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死灰,涣散地望着惨白的圆顶金光,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微弱抽息,右手无意识痉挛。

舌头已断,说不出话了。

江酒酒收剑回鞘,没再看脚底臭虫——

“以后再敢出言不逊,”碾了碾脚底的血迹,“断的,就不止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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