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也歇会吧,靠着我,一会就到家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再清心寡欲,使出浑身解数,也很难控制,闭了嘴,他也能从眼睛里流出,闭了眼,就化为了一身炙热,给所爱之人暖身子。
马车上,夜晚堂揽着沈凝青,年三十,很冷,夜晚堂身上像个火炉一样,暖的很,抱着沈凝青单薄的身子,想给他一些热量,沈凝青除了脸有些烫,身子是怎么也热不起来。
“青儿?”夜晚堂开了口。“我怀疑你是冰变的,我这么抱着你不会把你给唔化了吧?”
“……”不想理会他的无理取闹,但也舍不得从他怀里出来
都说马车慢,王府家的马车在路上风驰电掣的可没见有多慢,车中之人都来不及享受这短暂的存温时间,便到了王府。
再去的路上,宽敞的马车因为多了个睿儿,变得有些拥挤,沈凝青拿着一杯热水,那是夜晚堂之前不知去哪里打仗时带回来的,水能保温很长一段时间,他随身带着,也好拿出来暖暖手。
睿儿睡醒后精神又足了起来,在马车里折腾,其实这马车很大,乘下五六个人都不会显得拥挤,只是有孩子在,小心眼的王爷觉得拥挤而已。睿儿撩开了马车窗子一角,凉风马上钻了进来,吹的沈凝青一个冷颤,夜晚堂把人抱进怀里拿袖子挡着风,:“睿儿,来,外头冷,过来。”
睿儿没听他的话,撩开的窗子吹的冷风让沈凝青在他的温暖的怀抱中眯了眯眼睛,就听睿儿开心的说:“二叔,下雪了!外头下雪了。”
沈凝青闻言抬了头,往窗外望去,微微下了一点薄雪,街上的人走的也不匆忙,甚至有书生样的驻足感受着年三十这突降的雪,他从夜晚堂怀里挣出来,坐到了睿儿旁边,把睿儿抱到怀里,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雪。
夜晚堂看着那一大人一小孩赏雪的样子实在好看,便叫马车开的慢些,也坐过去,揽住沈凝青的肩膀,把自己背上的披风接下来盖在两人身上,贴着沈凝青的耳朵贱兮兮的叫到:“我的好青儿。”
沈凝青拉了拉他当毯子盖的披风,白了他一眼:“不准。”
夜晚堂抽抽嘴角,接着赔笑:“好青儿,我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拒绝我呢?”
这会沈凝青是看也不看他:“乾坤殿的风雪酿,酒性太烈,你刚受了伤,不许喝。”
“还是青儿懂我。我出去打仗半年多,想这口想好久了,就喝一点,一点点,好不好?”
“不好。”
“诶呦青儿,我的好青儿,你看,这风雪酿只有乾坤殿有,而且还只有冬天有,这次错过我就只能再等明年冬天了,再等一年啊,你舍得让我再等一年吗?”夜晚堂委屈道。
“舍得。”
“今天下雪了,据说这风雪酿只有在雪中喝才有独特的滋味,真想尝尝啊。”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