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面馒头下肚,再配上一碗肉汤,原本饿得没力气的苦役,此刻浑身充满了力气,之前那股一个顶三个的劲又回来了,干活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赵肆发现那群苦役干活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便找到云昭尘问道:“云兄,那白面馒头里是不是加料了,怎么一吃馒头就变得有劲。”
云昭尘拿出扇子敲他脑袋:“废话,吃饱了当然有劲。”
赵肆想了想:“好像……也是。”
所有人都以为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云昭尘来了之后,修城墙的速度一下就提了上去,满打满算只剩下半个多月的工期了,眼看着城墙就要竣工,工匠头儿找到云昭尘表示还想跟着他干,往后有什么工程随时都可以叫他们,他们随叫随到。
等城墙竣工之后,云昭尘本打算让他们休息一两月的,但见他们这么积极,便在心里把修筑堤坝一事提上了日程,他吩咐道:“还想继续干的人,去找赵大人做个登记,每十人为一队,百人为一组,同乡之人登基在一处,以便传唤。”
修筑水坝能蓄水防洪,就算干旱洪涝这样的天灾出现,也不用担心粮食歉收,民以食为天,只要粮食的问题解决了,百姓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云昭尘回到营里,开始盘算着修筑堤坝之事,堤坝不像修城墙那么简单,这里面的学问可多了,比如泥沙堆积该怎么解决,还有坝体要如何才能坚固不垮塌……这些问题需要跟水部司仔细研究一番才行。
云昭尘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一只大手啪地落在纸上,将他的笔墨纸砚全都收走了,紧接着他听到文晟说了句:“过度劳碌会伤身。”
“陛下,微臣已经闲了许久了。”云昭尘这些日一直待在营帐里,都没怎么活动过,哪来的过度劳碌。
文晟盘腿坐下,把云昭尘虏到怀里:“日日与我宣/淫,不累吗?”
云昭尘拿扇子打开挡住脸,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道:“不累。”
云昭尘体质特殊,他不觉得累,只觉得爽。
文晟忍俊不禁,隔着扇子亲了他一口,调戏说:“上哪找像你这么浪的人?”
云昭尘把扇子收起来,轻哼道:“陛下还想找第二个吗?”
文晟拿走他手里的扇子,放在嘴边:“有你一个就够了。”
云昭尘推开文晟,站起身来,拍拍衣袖道:“微臣可不敢独占陛下的心,陛下还是把心留给那个求而不得之人吧。”
说罢,云昭尘转身欲要出去,文晟抓住他的袖角,将他拽回到怀中:“求而不得之人,就在眼前。”
“是吗?”云昭尘夺回扇子,用另一头抵住文晟心口上:“哪怕我是个极其淫/荡之人,不似原书里那般清冷惹人怜爱,你也喜爱吗?”
文晟咬上他的唇瓣,回道:“你现在这般,更要命。”
两人互相咬起嘴子,正咬着,一个暗卫不合时宜地闯入,文晟瞥了暗卫一眼,示意他回避,暗卫悄无声息退下,这一切云昭尘都没注意到。
等腻歪够了,云昭尘整理好衣冠,从营帐里出来,去找赵肆商量发放剩余粮饷的事宜。
文晟留在营帐内,将那名暗卫叫了出来:“何事?”
暗卫说道:“成功擒获太子等人,此刻人已送至边关,待陛下处置。”
文晟系上披风,挂好佩剑,走之前,他特意吩咐温伯:“云大人若是问起,就说朕骑马兜风去了。”
边关守卫森严,几个北楚士兵押着人来到关卡旁,与大齐士兵交涉完后,就将人放了,大齐士兵拿出脚镣,把太子等人铐住,像对待牲畜那样把人往前赶。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走!”大齐士兵毫不客气,一鞭子落在太子等人身上。
文晟坐在马背上,抬手示意身边的暗卫将人带过来。
太子戴着沉重的脚镣,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他抬头朝文晟看过去,只见昔日那个不受宠的残废,如今身穿金丝龙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太子气得牙痒:“文晟,别来无恙啊!”
文晟嗤笑道:“你这条狗命,挺赖活。”
太子狠狠瞪着文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说:“你已经被盯上了,你那条命未必比我活得久,等你死了,皇位和云昭尘都是我的。”
太子最后那句话碰到了文晟的雷区,文晟瞬间失去了逗狗的兴趣:“杀!”
文晟一声令下,暗卫手起刀落,太子的人头落地。
太子旁边的潘焕一直默不作声,看到太子被砍了头,他也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