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君安,有钱有颜有身材,全大禹最惹不起的黄金单身汉,想见一面都要求爷爷告奶奶还不能的钻石王老五。试问天下谁不想巴结?盛泊兴倒好,自己倒贴都不要,还处处折辱,如今又在他面前护着自己最眼红的情敌,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盛泊兴!你是打定主意了要选宋景行是吗?” …… 不然呢?还不够明显吗?试问盛泊兴做过选择吗?他眼里只有宋景行啊! …… 不论暗箭在侧也好刀悬于颈也罢,在沈君安说出这句话之后这间屋子就彻底沦陷于恋爱脑。
宋景行!!! “等等!” 他赶在盛泊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前叫了停, “我们能先聊聊正事吗?若我许诺护国公之位公子意下如何。”
士农工商,商排在末尾是最不受人重的,像沈家这样的大家族即使为商无所求,却仍需官名。护国公一位官居正一品,手握立法权,行政权,军事权,这么肥的官职如今轻易就叫宋景行许出去了 …… 女帝她知道吗?
“你当真?” 沈君安隔着盛泊兴和宋景行对视, “当真,只要沈家出资就是正一品护国公。” 宋景行说的时候一脸的笃定,其实心里七上八下波涛汹涌,这事他还没和花云月商量。
“你早些说就好了,赶在盛泊兴来之前。” 沈君安挥手掸落了桌上折断的烟杆。…… “今天人齐全,我们就着现在把话说清楚吧,盛泊兴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当真半点情谊也没有?”
宋景行……天知道沈君安说 “当真?” 的时候他有多激动!不是!为什么就不同意了啊!护国公啊那可是!恋爱脑已经占据整个沈君安了吗?还是人家连护国公都看不上?大禹四百年也只有一位护国公!沈君安你清醒一点啊!清醒一点!
宋景行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了,旁边的盛泊兴竟然毫无难度的和沈君安同频,他带着一种自证清白的骄傲回答 “没有。” 顺便还回身握住了宋景行的手。
这屋里的恋爱脑浓度有点儿高!宋景行没时间感恩盛泊兴的表白,他只觉得自己的事业心在此时变得毫无逻辑可谈,是他不正常吗?整件事的发展这么诡异没有人觉得奇怪吗?谈正事啊!谈正事!宋景行有点儿晕,他用手背碰了一下额头,滚烫。之前发烧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加成,但此时,宋景行断定,他就是被无语住了。
沈君安还在带着哭腔质问盛泊兴,盛泊兴则字字句句回答的都像个渣男,两个人各自觉得对方不可理喻。一瞬间宋景行觉得他才是不应该出现在屋里的那个人。
“你从来都当我什么?”
“当你普通人。”
“盛泊兴你没有心!”
“当初本王说的不是清清楚楚吗?”
“那你对我就半分情义都没有?”
“我哪点让你觉得有?”
“你这没良心的负心汉!”
“我负什么了?当时都和你说了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我负你什么了?”
“那我的真心你看不到吗?!”
……
宋景行……他这辈子的尴尬都在放这儿了,是他的错,他有罪,他不该,快让他离开吧!他不该贪心沈家的钱,他现在只想离开。
盛泊兴和沈君安你一句我一句对话之间毫无间隙,宋景行试着插话,几次都被淹没的无生无息。有壁,他和这两个人之间有壁。
盛泊兴和沈君安正在梳理他们究竟为什么会搅合在一起,一人一句的往下接,把声色犬马的过往摆在宋景行眼前。
沈君安当时倒追盛泊兴追的满城皆知,盛泊兴死也不同意高风亮节不为金钱所屈也是满城皆知。先爱的人付出更多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铁律。沈君安受不了盛泊兴躲他,最后妥协,打算采取怀柔政策感化盛泊兴。他和盛泊兴说他们不谈感情只床上快活,盛泊兴摇头拒绝说他消受不起……
沈君安抬着调门冲盛泊兴尖叫,“你当初!你当初!”
盛泊兴这回没和沈君安呛,他等沈君安消停了才开口,“当初是你说的。” 至于说的什么盛泊兴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