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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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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准备好没?”

“来了。”

贺临风放下手机,助理过来得刚好,接过人身上一堆东西。

导演哒哒跑过去说戏,新一场是男主人公初次见到林声的另一面,之前男主一直只把她当做这群愚昧本地人里偏老实的那款,即使对方示好也没怎么关注,结果却意外看到了这位老式的有点好欺负的同事冷冷盯着校长的背影,眼睛里的阴狠让这个平凡的套子都染上了锋利而陌生的味道……

“小贺啊,这里呢,我想要你表现出来一种惊讶,惊奇,甚至有两分好奇和期待,但是并不害怕,就是那种……”

贺临风从思索状态退出来,一点失神没被任何人发现,与导演的讲解无缝衔接:

“现代聊斋书生见到温婉可人贴心称意的赛博狐狸精?”

“?”导演一愣,恍然拍手,“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全场上到演员下到场务对这两个人的脑回路连通不能。

可能与导演双向奔赴的男主演是有什么额外的默契加成,总是能精准地找到以好说话但是要求鸡毛的黄大导演形容的抽象感觉,不,或者说这俩人谁比较抽象不好说,总之是拍摄人员的福报。

近距离看大帅哥影帝一条又一条地拍导演情绪极高地喊过真的很解压,让人再一次找到了工作的快感。

“不错,下次到你就是小学那场戏了,回去休息两天,”黄杨拍拍贺临风的上臂,眼里笑意充盈,“果然拍你小子的戏份就是舒心,接下来要去掰扯那些不省心的了。”

贺临风擦着头发,瞥了一眼场地外面零零散散几个人影,安慰导演辛苦,嘴上却很实诚地打击人:“那我看够呛两天能拍到小学戏。”

“那你就多休息几天!”黄杨翻个白眼,手上的力度从轻拍变成锤打。男主演也不是乖巧任锤的主,遭遇痛击第一下就顺势撤退,挥了挥小毛巾,“回见,拍摄计划有变记得通知啊。”

果不其然,两天过去了,始终没通知他开拍。

组里被塞进来几个不省油的灯,黄老先生线上跟他吐槽了好几天,说现在的年轻演员,尤其是有点人气但不多的,戏龄不大毛病不少,黄杨的资历还没老到能让他脱离对资方的依赖,人要吃饭,组要运行,一些不触及底线的让步自然是要做的。

全组和男三号混混着,男主演无所事事,看着玻璃窗外白净的天空决定出门逛逛。

又一次站到熟悉的入口,面前是有一周没踏入的树林,似乎自他离开就没人走过的痕迹。他抬头看了看,很好,没这么玄乎的,他一到林子边就变天什么的。

贺临风低头笑出声,心道自己也够离谱的,居然真的信了那么玄乎的事。

扯了一下开衫的衣襟,要抬步往里走的时候脑子里又出现上次相似情景下,出现在前方某个地方的背影。说来也有两三周了,山林的人烟区集中在山这边的脚下,就那么大,没再见过,大概是回去了?也是,这地方又没开发,小老板一个人来考察也没道理待这么久的。

分析得倒是有条有理,不过在往里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想了一些又在某条小路上撞见胥少爷的可能性。反应肯定很好玩。

他这边倒是好玩儿了,被撞见的胥少爷很不好玩——说好的大明星很难见到的呢?要是在无关紧要的场合他也挺乐意感叹缘分奇妙,偏偏每次都是这种情况!

胥明懿面上一片祥和。不祥和还能怎么办,闪身重击后脑勺达成使人物理失忆成就?对方个子比他还高点儿,哪个角度能刚好打到失忆?最好能保证一击失去行动能力,否则……

“真是巧,上次见面后一直没遇到,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贺临风适时打断面前这人在知法犯法边缘的丈量,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合时宜的情绪,可这反不太对劲,毕竟换了地方几次偶遇,概率小到被怀疑是有预谋也说得过去,胥明懿带入一下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什么无良私生粉。

“每次都在这边山里遇见,明懿你考察范围还挺稳定的。”这是在拿上回胥明懿说自己在考察开发景区说事的贺临风。

“呵呵,我其实是护林员。”这是破罐子破摔的胥明懿。

“?”这是更迷惑的贺临风。

胥明懿面无表情地收回冷笑话,给出了一个稍微靠谱的说法:“我是说我认识这儿的护林员,偶尔帮他绕绕这边的林子。”

贺临风若有所思,“你平时是在你朋友那落脚?”

“嗯,对,”对方似乎不愿多说,生怕他下一句是问护林员几个平时住哪,果断截断话题,“临风这是要去哪?”

“没戏拍,随便逛逛。”言尽于此本来也差不多,但贺临风鬼使神差地加了后半句:“放心,就在边上看看,没遇到明懿你也打算回去了。”

胥明懿点点头,说这边是容易迷路,不过贺临风来这儿这么久想来也走熟了,他就不带路了。说完就要托辞,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表现更是自然得让专业演员也看不出什么不对。

看来上次真是他想多了?贺临风注视着对方从他身前越过,走了几步还挥了挥手,半个头也没回地嘱咐两句:“最近没下雨,虽然不湿但是蚊虫很多,越往里面也可能遇见小动物,一个人别太去不熟的地方。”

这次的劝相比于上回就很没含金量,同一个被劝的人注视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在棉厚的落叶上静立片刻,转身走向了小路的另一端,出山的方向。

天空是稚童笔下一块追求极致的绚丽的白底画布,从白到青再转橙,最后冷暖搅合作一团暗淡脏乱的色块。

四面光线突然暗下,本是黄昏,光线暖绒,进入室内的的一瞬间暖意消退,迎面一阵长风。

通道里传来青苔的气味,湿意裹挟着霉味缠绕攀附,墙壁若有若无的翕动贴合着指尖传递,像触碰某种内壁的褶皱。每一步都陷进某种规律搏动的柔软里,前路漆黑深邃,通往不知何处。

跨出一步,自下而上的强风骤然喷涌,外套衣角几乎化作被撑开的船帆。

再睁眼时一条线出现在视线中,脚尖超出去三分之一,分隔的是水泥地面和深沉虚空。

碎风四面八方,衣衫猎猎作响。

他正身处天台,护栏边缘。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知道这是那里。他即将要拍的那段戏的小学里唯一一栋教学楼的天台。

原本就打算提前探查的,这下倒好了,一步把人送到了中心——他硬着头皮往下看了看,粗略判断至少五层楼,电梯都不带这么人性化的。

老旧小学的天台护栏不高,仅仅到成年人的腿中上部,护栏的顶面嵌着碎玻璃片,是老式平房常用来防攀爬的设计。水泥墙壁被抹散着火燎过的炭黑,此时在昏暗夜色里几乎没有反光。久盯之下那黑色痕迹仿佛涌动的雾气,一个不注意就会攀上他的手脚。

他收回注视,往后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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