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丫鬟见这场景都惊得不敢说话,将头埋得很低很低,直到她们听到那位从来说一不二的傅二爷低低笑了一声,用十分柔情的声音说:“嗯,是我,还不过来么?”
傅伯山伸出手去够,温幼槐却有些恼怒,想将他的手拍掉,却被他顺势抓住,“乖,不是想喝酒吗?来我这里,我就给你酒喝。”
温幼槐感受到他些许冰凉的掌心,原本燥热的身体碰到这个,不禁觉得舒服,又听到他说的酒的字眼,心里的不情愿就消散了大半。
于是傅伯山稍一用力,便将她从马车中抱了出来,身影在马车前消失的时候,那两个侯府的丫鬟偷偷看去,心底没有不惊讶的,她们都知道这位温夫人和傅二爷关系并不如传说中那般郎情妾意,甚至温夫人还消失过一段时间,两人连婚事都没有办,谁知如今却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忍不住悄悄咋舌。
温幼槐开始有些头晕,像是酒劲一点点上来了,也不似方才那般情绪涌动了,仿佛一瞬间的功夫,就将今日经历的事都忘了。
眼前的人却没忘,她知道他叫傅伯山,而周围的下人却叫他二爷,见到他横抱着她走进来,下人们一个个都低下头不知该往哪儿躲。
温幼槐被他抱着放在塌上,见他为自己脱鞋、净手、倒茶,不禁开始仔细看他的脸,忽地她噗嗤一笑,道:“二爷,你长得怪好看的呢。”
傅伯山微微一愣,一抬头正对上她亮晶晶的眸,秋水含波,漾漾其华,她就这么看着他,一点也不怵,像是已经全然忘记了他的身份。
傅伯山再也按耐不住,蓦地起身将她抱到怀里,按着她的头亲了下去,她实在乖巧,还在尝他口中的味道,撩得他心弦止不住颤动。
“嗯......傅伯山。”她忽然敲打他的胸膛,他不由停了下来。
温幼槐坐在他腿上,唇被亲得红肿,眼睛却亮亮的,颇有几分委屈地垂下眸子,道:“你不是说了不强迫我吗?”
傅伯山额角突突地跳,她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清醒。
他捏着她的手,想到她喝醉的原因,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今儿见谁了?”
温幼槐费力地想了一会儿,轻咬了下唇,道:“没有见谁。”
傅伯山把玩着她的手,说:“没有见谁,怎么醉成这样?”
“我没醉!”温幼槐轻哼一声,有些不忿地扭开了头,却被他立刻按了回去。
他指尖还是那股雪松的香气,今日却有些柔和,让她忍不住往前蹭了蹭。
傅伯山眸色微深,喉间不由滚了滚,手下又用了几分力道,按住不老实的温幼槐,又道:“那你仔细想想,今天是去谁府上了?”
温幼槐有些烦躁了,酒意顺着脊背往脑袋上涌,记忆也被迫复苏,道:“不就去了侯府吗?我是去给寿哥儿补生辰礼的。”
“哦?”傅伯山按了按她的唇,“那路上你可有见到谁?”
酒意彻底占据大脑,温幼槐眼前一片昏花,眼皮支棱不起来了,顺口就答:“见宋翰之了,他还给了我一封信。”
“那信呢?”傅伯山的语调慢了下来。
温幼槐头疼的不得了,不顾他的阻拦就往他怀里钻,似乎只有他身上的冰凉能让她好受一些,这会儿又边咕哝着答:“信早被我撕烂丢了,我才不想见他,这辈子都不想……”
傅伯山没看到信的内容,自然以为她口中的那人指的是宋翰之,愉悦之色浮上眉梢,将怀里那人捞出来便重重地亲:“乖阿槐,你怎么这样乖……”
禁锢了多年的欲.念在此时彻底释放,温幼槐晕得厉害,却实在招架不住他,于是伸了腿乱踹,却被他大掌握住,顺势将她抱到了床上。
他的唇不再是冰凉的,这样的炽热让温幼槐原本躁恼的心便得愈发无法平息,可他的动作又是熨帖的,强势中带着柔情,总是在耳边哄弄着她:“阿槐,你不想我吗……”
等她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也被他弄去之前,她忽然发觉自己被他骗了,分明她从头到尾都没见到酒。
总是骗她,连说好的不再强迫她也是假的。
温幼槐恨恨地想着,闭上眼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起来时身边那人又来了兴致,捉着她不让她走,她这会儿倒是清醒过来,就着微弱的亮光看到自己满身的痕迹,才知他不过一直在忍着,而她还以为他真的变了。
这样想着,恶从胆边生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只听闷哼一声,她整个人被颠了个个儿,立刻得到了加倍的惩罚。
她讨厌他的霸道,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这件事上,她总是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