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吸鼻子，慢慢地坐了起来，认真地盯着莱姆斯的眼睛，把从伏地魔第一次在他的父母面前提到他，到刚刚结束的一切全部说了一遍。

“这副眼镜，”他闭着眼摘下了一直待在他的鼻梁上的眼镜，莱姆斯发现这是自己送出去的生日礼物，“这副眼镜是邓布利多让我的父亲施了咒语的，可以起到一些轻微的，防摄神取念的功能。”

他在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又一次在没有任何事物的遮挡下看着莱姆斯的双眼，“所以你或许从没真正直视过我的眼睛，这就是它的功能，让我的思想被完全隔绝开来。”

莱姆斯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他的嘴角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那你现在就不怕——我看到你的真实想法？”

在说话的时候，他迅速拿起那副眼镜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弯弯的眼睛看着卢西恩的表情。

“莱米，”察觉到声音的来源逐渐接近，他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我从来不会对你隐藏。”

卢西恩紧紧地盯着莱姆斯的表情，眼珠不停地转动着，睫毛跟着微微地上下晃动。

莱姆斯收起了笑意，看起来前所未有地严肃，卢西恩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但对方湿润的眼睛透露了事实。

“我爱你。”似乎完全是冲动的语气，莱姆斯在说完后立马闭上了嘴巴，紧紧地抿着嘴唇，好像怕自己还会说出什么计划之外的东西。

卢西恩愣了几秒钟，他的右手从撑着的沙发上慢慢上移，直到放在了莱姆斯的下巴上。

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的皮肤，眼睛从下到上扫视着莱姆斯的整张脸，然后两根手指一起用力，把他的脸带着往前移动了几厘米。

最后终于决定把目光放在他的嘴唇上，卢西恩笑着说，“我也是。”

莱姆斯在对方凑近的一瞬间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大脑真正意义上的变得一片空白，能感受到的只有嘴唇上传来的冰凉触觉，卢西恩尝起来就像个水蜜桃。

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眼，莱姆斯恶趣味般地突然抿紧嘴唇，睫毛在咫尺之间挑衅般地颤了颤，直到感受到对方的掌心突然覆上了他的后脑勺。

指节穿进发丝的触感让他脊椎发麻，卢西恩的大拇指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莱姆斯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突突跳动的动脉要冲破那层皮肤。

他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后颈处抚摸，像安抚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一样，莱姆斯穿过对方袍子的缝隙抱住了卢西恩只穿着一条衬衫的身体，尽可能近得和他贴在一起，感受着两人不同的温度逐渐变得一样。

“莱姆斯。”以他的名字结束这个漫长但甜蜜的吻，卢西恩看着依旧闭着眼睛张着嘴巴的莱姆斯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再把对方的双手环绕住自己的脖子，“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爱你。”莱姆斯只是重复地说着这句话，声音听起来非常委屈，卢西恩总觉得自己的心脏还在一抽一抽地疼痛。

“我也爱你。”他把头放在莱姆斯的肩膀上蹭了蹭，亲了一口他脖子旁边的皮肤，“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