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秋日的一个夜晚。
薇妮觉得木屋有些闷热,决定到凉亭与月亮共度夜晚。
其实并不是真的闷热,而是她久违地对建了好几年的凉亭起了新鲜感。
自从和阿扎列尔结婚后,因为丈夫的种族亲近自然,她就将山谷的魔法屏障修改了些许,允许白天时小动物穿过魔法屏障,经过山谷,或是在山谷短暂觅食。
而夜晚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动物能够穿越魔法屏障。
前段时间,一只游隼和老鹰在山谷上方争夺食物,游隼周旋片刻,终究抵不过老鹰,被抓伤了翅膀,从空中坠落,正好落在了凉亭上,凉亭的瓦碎了好几块,但游隼运气好,没摔断脖子,还能救。
薇妮将手上的游隼带下凉亭,给它喂了魔药,交给阿扎列尔养了几天,就放走了。
凉亭碎掉的瓦得换,正好薇妮学会烧新样式的瓦块,还看了好些关于建筑的书籍,换了整座凉亭的青瓦的同时,还在凉亭上方开了一扇正方形的天窗。
躺在亭中,能看清辽阔无际的天空。
秋日天高云薄,正适合夜晚观星,薇妮心动得很,就和阿扎列尔一起去了凉亭。
难得宁静的夜晚,阿扎列尔从背后抱着薇妮,将头埋在薇妮脖颈,嗅着爱人身上清新冰凉的气味,迷迷糊糊睡着了。
薇妮侧着头看天空明亮的星子,直到那点点光亮模糊成团,才陷入潜意识的混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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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漆黑一片,远处目所不及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乳白色的光,薇妮下意识想往前去,却发现自己四肢沉重,动弹艰难。
她尝试抬起双腿,肌肉僵硬,一步落下,另一只同样艰涩。
只是她想往前的意志坚定,几步过后,她发现自己的关节像加了油润滑过的生锈铁件,逐渐运行顺利。
十几步过后,她行走的速度快了许多;快走一段后,她发现自己可以慢跑了;有是一段路程,她终于顺畅地跑起来了。
眼前光点逐渐扩大,她却不知终点在何,只凭本能般继续往前去。
四周依旧黑、寂寥,她所见只有前方的光亮;所听只有自己逐渐沉重的呼吸;所能感受的,只有自己疲惫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即将倒下时,她终于穿过了那道乳白色的光晕,进入一个全新的地界。
刺眼的光照耀着她的身体,她力竭倒下,意识低迷,仿若陷入昏迷。
只有在自己的感官里,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昏迷,而是陷入到一种清醒又迷沌的惘然中。
撑开眼皮,她看见了一片湛蓝的海。
心里闪过一丝了然,她在四周寻找那倒被黑色海藻缠绕的身影。
果然在正前方发现了她。
这一次,她离那人影很远,远到只能看清她模糊的轮廓。
薇妮失去了爬起来前进的欲望,只静静躺在原地,看着那道突然奋力挣扎的身影。
看她宛若枯木逢春,又迅速失去生机,被牢牢束缚,不再发出动静。
一如既往地,她没有探查的渴望,也没有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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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薇妮从漫长的梦里惊醒。
她感受到阿扎列尔依然靠在她的身体,而天空却在不知不觉中乌云密布。
周围黑沉沉的,她的心情也低落了很多,不复入睡前的兴奋。
“轰隆——”
电光雷闪,巨大的雷鸣声响彻天地,阿扎列尔瞬间苏醒,翻身起来,用手挡在薇妮头顶,低头看她时,才发现她正醒着。
“被吵醒了?”他问,随后安抚地笑道,“没事,雨进不来。在这再睡会儿?”
薇妮摇头,也坐了起来,“不想睡了。”
她搂上阿扎列尔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唇齿交融间,她的手钻进阿扎列尔的衣领,顺着他结实的背脊往下滑,他的身体在抖,随着她的抚摸渐下,颤抖的频率在增加。
年轻的兽人经不起逗趣,等薇妮轻点他的尾椎时,空气中轻呲一道水声,一股石楠花的味道从温热的体温中弥漫,他轻哼一声,“薇妮~”
双唇分开,薇妮勾起了嘴角,又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
她问,“你热吗?”
阿扎列尔顾忌着在山谷,克制地说:“不热。”
“哦,”薇妮伸手拉拉他的裤子,“湿裤子穿着不舒服,脱了吧。”
说着发挥助人为乐的精神,帮他抽开了腰带。
“薇妮~”阿扎列尔阻止不成,只好撒娇地喊,“老婆…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要。”
薇妮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且热情地用手帮他擦了擦胸膛的汗珠。
由于太过感激,他激动得呼吸都急促了许多,眼眶也红了,拉着薇妮的手要盛情感谢。
薇妮拒绝了他,并让他躺在地铺上,翻身坐到他身上,坚硬肌肉的炽热毫无阻拦地从大腿皮肤传到全身,薇妮也觉得有些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