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上去后,顾时容笑着说:“傅大人,那么我先上去了,你等会儿飞上来吧。”
“我不。”傅朝傲娇道,“我要现在就飞上去。”
虽然这么说,但他双手没有离开梯子,待顾时容成功上去后才一跃而上。
五人排排坐,满天繁星,如同纯洁的珍珠,装饰得夜空美到不像话。
“好美。”叶晚晴感慨到,“我以前从不知天空如此美。”
林煜躺下,双臂交叉放在自己的脑后,右脚腕搁在自己的左腿上,“我忽然想在此睡觉了,以瓦片作床,以星作被。”
姜辞挥了挥自己眼前,又挥了挥耳边,“那你睡吧,明日定是满身红包。”
嗡嗡嗡的蚊子声扰得人心烦,现下氛围很浪漫,只是蚊子太没眼力见。
姜辞是O型血,特别招蚊子,这不,她的胳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蚊子包,即使穿的是长袖。她将手伸进袖子里,挠痒。
傅朝见状,立马起身,从这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姜辞睁大了眼睛,“太厉害了。”
其他人却不以为然,林煜道:“你不能因为他是傅朝就装作没见过的样子,只要会武功的人,跳屋顶信手拈来。”
“那你来一个。”
林煜理直气壮道:“我不会武功啊。”
这时,傅朝走到了院子里,然后飞上了屋顶。他拿出几个香囊,递给一人一个,“这香囊中有艾草、辛夷、除虫菊,有驱蚊的功效。”
姜辞将香囊挂在自己手腕上,然后绕绳缠了几圈,傅朝又拿出一个,绑在了她的腰带上,“你太招蚊子了,再给你一个。”
傅朝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陶罐,“这里是薄荷捣碎的汁,你涂一下,应该能止痒。”
“谢谢。”姜辞接过,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用手指沾了一下罐里的汁,然后抹到被咬的地方,清凉感席卷而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胳膊真的不痒了。
“流星什么时候来啊?”等了半个时辰,林煜有些无聊了,这天上的星星已经数到三千个了。
顾时容说:“这流星本就是坊间传闻,若是今日看不到也是正常的,不过我感觉能和你们一起躺在屋顶数星星也挺好。”
姜辞适时睁开眼,一道流星划过,她站起来大叫:“流星!”
其他四人相继起身,满眼新奇,顾时容道:“这一划而过的便是流星吗?”
“对。”姜辞催促道,“快!闭眼许愿!”
五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
姜辞:希望我的学校一路顺利,节节高升。
傅朝:国泰民安,家人平安,朋友平安。
叶晚晴:好好生活,兰闺学舍一举成名天下知。
顾时容:母亲身体健康。
林煜:希望母亲同意我学琵琶,希望我能上舞台。
姜辞睁开眼,流星已经没了,“希望我们的愿望都能实现。”
林煜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家吧。”
他先顺着梯子下去了,然后扶着梯子,叶晚晴和顾时容依次下去,姜辞拉住傅朝的衣服,“清光,你带我飞下去呗。”
傅朝双手环抱胸前,傲娇道:“你刚才不是说不稀罕吗?”
“我什么时候说这句话了?”姜辞松开了手,双手叉腰,不断解释:“你这是恶意解读,我没这个意思,我刚刚就是想爬梯子上来,再说了……”
傅朝看着她眉飞色舞,嘴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他嘴唇微勾,一把揽住她的腰,姜辞双手捏拳举到胸口,这突如其来的接近让她忘了呼吸。
她轻声道:“这是干嘛?”
“飞。”傅朝只说了一个字。
忽感双脚离地,她感觉自己在下坠,只是几秒的时间便落了地,还没来得及与傅朝分开,姜辞忽然就倒了下去。
叶晚晴慌忙走到他们身旁,伸手将姜辞从傅朝身上拉起,“你们怎么摔了?”
顾时容问:“没事吧?”
林煜拉着傅朝的胳膊,傅朝站了起来,结巴道:“没,没,没事。下来的时候没,没站稳。”
姜辞背对着傅朝,捂着自己的心口说:“没什么事。”
扑通,扑通,扑通。
快速的心跳声传到她的手心,她大口呼吸,就像刚体侧跑完八百米,姜辞微微转头,瞥向正在与顾时容说话的傅朝。
我刚刚是亲到他的脸了!
姜辞摸了摸自己的唇,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叶晚晴道:“刚刚还说呢,你如此显摆,也不怕摔着,结果一语成戳。”
林煜打趣道:“傅朝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
“我真的从来没摔过,今天是第一次。”傅朝解释道。
顾时容:“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带着姜辞才摔的。”
傅朝慌忙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他走到姜辞面前,又后退一步,双眼真诚道:“我真的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姜辞低吟浅唱。
叶晚晴见傅朝满脸通红,心想:难道我们说的话厉害了些?她转移话题:“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家啦。”
傅朝:“吃个晚饭再走吧。”
姜辞不敢看他,龇牙咧嘴:“我们还要为明日开学做准备,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回家途中,叶晚晴一直在问:“你和傅朝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从屋顶下来之后,你们都没怎么说过话,好像没了往日的亲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