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允琛现在最主要目的是除掉萧书君,好让魏家和戚家只能支持他一人,所以他就帮着萧鹤川说了一句。
康庆帝:“戚仲威与戚叔铎是亲兄弟,不知他会不会临阵倒戈。”
萧允琛:“父皇安心,镇远将军(戚仲威)一脉,向来是忠君的。”
萧允琛会演,康庆帝也会。
京外。
平谷关。
尽管萧鹤川叫他待在府里,但柳昭隐还是偷偷地跑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战争。
他再一次觉得行香子说得对,世界是强者的游戏,眼下这场战争,便是萧允琛和康庆帝的游戏。
萧允琛要做太子,他熟知萧书君的品性,便叫人刺伤了魏妃,并栽赃给萧鹤川,康庆帝不想舍弃萧鹤川,就只能惩处萧书君。
外祖父的声望再大,不支持他又有什么用呢?舍弃掉,反而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萧允琛还熟知戚家诸位将军的品性和选择,对大军的部署也十分了解,利用萧书君的冤屈,煽动戚叔铎造反,对萧允琛来说,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容易。
康庆帝要收回兵权,所以他猜到了萧允琛的计划,却没有阻止,而是由着萧允琛推动这一切。
大人物们这里的筋断了,那里的根还连着,魏戚阵营的意见再不统一,但他们真的能兄弟相残吗?等他们哇哇大哭着,念叨几件小时候的事,心还狠得下来吗?
他们的心一齐,那更完了,这场博弈的结果,柳昭隐无法确定,但是马前卒已经死了不少了。
康庆帝想收回兵权,把主要的将领杀了不就行了?萧鹤川让他藏拙,那他就偷偷地躲在这个角落里搞破坏,不会有人发现的。
萧鹤川一把按住了柳昭隐抬起来的手:“昭隐!你先冷静。”
柳昭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我差一点就能结束战争了。”
萧·东方裕·鹤川:“我就是怕你暴露自己,所以才赶回来的。”
柳昭隐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拦我,但是这个角落很安全,没有人能发现是我干的。”
萧鹤川:“陛下召南宫氏进京了。”
柳昭隐:“襄王说的陛下的底牌?”
萧鹤川:“嗯,所以陛下有能力结束这场战争,但是陛下想等戚仲威抵京,才好收回他手里的兵权。”
萧鹤川忠君,但亦有私心,他没有主动谋划,但想借此机会,知道康庆帝的底牌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柳昭隐看了一眼战场,说:“这些人的命,就这么不重要吗?”
萧鹤川:……
柳昭隐看着萧鹤川,说:“我总以为你追查真相,抓捕罪犯,是因为一颗赤诚之心,但你不是,你只是为了替朝廷分担职责,你的心里只有朝廷,根本没有百姓。”
萧鹤川:“昭隐,你若想早点结束战争,我们可以以襄王的护卫的身份上战场,但是你的术法现在还不能暴露,因为我们对南宫氏的底细一无所知,不是所有的强者都能容得下另外一位天赋异禀的人。”
“比如安王,明明是他挑起的战争,可是在世人眼中,太子才是乱臣贼子,安王却是救驾的功臣。”
“也不是所有的百姓都会感激拯救他们的人,如果这个人比他们强大太多,他们反而会心生畏惧,甚至会把自己的恩人说成怪力乱神。”
柳昭隐:“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但我觉得,你有点太悲观了。”
萧鹤川:“我们再等等,好吗?”
柳昭隐一棒子打晕了萧鹤川,把他送回到了东石街的家里。
柳昭隐:“赵奇,你家公子摔了一跤,晕过去了,你小心伺候着。”
赵奇不信是摔的,但是外面在打仗,他只能以萧鹤川的安危为先。
柳昭隐转身出了家门,他找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准备传送。
戚仲威带了十万大军支援京城,他是援军的形象,但是陛下想等着戚仲威和戚叔铎自相残杀,然后连戚仲威手中的兵权一起收回。
如果能用言语收回兵权,陛下就不会这么苦恼了,所以此事必须使用强硬的手段。
但是自相残杀太费人了,最省事,最服众,最“正当”的办法,就是让戚仲威也变成反贼。
柳昭隐打算传送到戚仲威的队伍里,直接把他拎过来,扔到平谷关,让他被迫“加入”反贼阵营,再让京卫营的精兵强将解决掉他。
柳昭隐本是张扬的性格,但萧鹤川总是很担心他,搞得他心里也不坚定了,所以他不打算出面,就让不长眼的刀剑来结束这一切。
他打算用隔空修图的功能往戚砚的脚上砸石头,让戚砚绊倒,往姜副将的眼前添加一圈黑色背景的旋转小星星,蒙蔽姜副将的双眼,在方副将鼓舞士气的时候,往他的嘴里扔沙子,强行让他闭嘴。
用分割功能让戚叔铎的长刀断裂,变着花样来,意外的同时又合理就行,不管他们的武艺有多高强,经过他的捣乱,陆安邦一定能赢。
柳昭隐正要走,却听见抬着伤员的小兵说,襄王受伤了,局势很不乐观,贤王和楚王正在赶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