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霁眠沉默的时间里，裴惊鹤试着用手指将道具拿出来。他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点探索着。

随着他的动作，晶莹的洗澡水顺着手指往下落，在掌心聚集起一小汪。

掌心容量有限，但这洗澡水越积越多，溢了出来，顺着掌心低落到了浴室的大理石地面上。

指尖冷热交替，一边是微凉的坚硬道具，一边是层层叠叠的炙热柔软。然而手指的长度有限，道具又埋的太深，仅凭着手指完全拿不出来。

反倒是因为受到刺激缩得太紧，一时之间手指也卡住，拿不出来了。

面对聂霁眠的问题，裴惊鹤紧咬着唇：“我…下午两点可以吗？”

一边说着，裴惊鹤一边用了些力道想要让手指获得“自由”。然而他没有成功，还不小心碰到了某个有些奇怪的地方。

裴惊鹤瞳孔失焦，颤抖着身体，地面上落了一滩水。

“可以，那就下午两点吧。”

得到了聂霁眠的肯定回答，裴惊鹤从余韵之中勉强找到几分理智，他如释重负，打算结束电话：“好，那……”

他的话没说完，被聂霁眠的问题打断了：“嗯？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声…声音？”

裴惊鹤睁大双眼，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浴室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中。

“对，我好像听到了水声？您听一下，是不是浴室的水龙头没有关啊？不对，感觉也不太像，更像是什么东西落在水池里面了？咕叽咕叽的？”

裴惊鹤白里透红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谢谢您的提醒。我，我等会儿去浴室看看。”

“我听声音像是喷了不少出来，应该是管道还是什么出了问题。这方面我也懂一些，平常在家也都是自己修理这些，要不您开个视频我来帮您看一下。”

“不！”

裴惊鹤忙拒绝。他惊觉自己失语，将声音压低了些：“不用了，谢谢您。”

“真的不用吗？感觉管道坏了还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主要是这个点找工人也不方便……”

裴惊鹤想要快些结束对话，忙道：“我已经来浴室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了。没有看见哪里有开裂，也，也没有声音了。”

“是吗？那为什么听到了声音。您是不是不想麻烦我所以就这样说呀？这样吧，我帮您去和季先生说一下吧，让他找人修一修，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

裴惊鹤此刻内心很是慌张，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聂霁眠漏洞百出的话语，想着赶紧结束通话，忙道：“我，我开视频给您看，真的没有坏的地方。”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在另一只手的帮助下，终于将手指拿了出来。他拿着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匆忙将视频打开。

裴惊鹤站起身，将手机对准管道：“您看，这里没有什么……”

随着他的起身，他感觉到原本卡着的道具正随着水流往下滑落，忙夹住了双腿。

“嗯嗯，看着确实没什么问题。”聂霁眠看着带着薄薄一层雾气的浴室，顿了顿，“会不会是地板渗水？您把手机对着地板让我看看。”

“都没问题的！”

裴惊鹤抓着浴巾，将手机对着地板。

“这里，怎么有一大滩水？看着和普通的水不太一样…不会是渗透出来的吧？”

“没有，您看它都没有冒出水的。是我刚刚挤沐浴露挤多了忘记清理……”裴惊鹤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维持着夹腿的姿势实在是有些疲惫，有些坚持不住了。

“那就好。我也不多打扰了，晚安夫人，明天见。”

终于将电话挂断，裴惊鹤如释重负，头发凌乱地靠在一旁。

“看来您很寂寞呀……”

聂霁眠看着挂断的电话，微笑着关掉录屏。他点开刚录好的音频，将进度条拉到中间。

裴惊鹤的声音在房间内再次响起。

他重复播放着录音，听着耳边裴惊鹤的声音，加快手中动作，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