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吧？

再过分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做过。

佟瑜衍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过分了，这样的话自己怎么可以放在心里想。

明明最开始是自己打定主意，不要和他有任何牵扯的。

不过……

赴雪来选的店……

味道是真的好吃。

“你会经常来这吗？”佟瑜衍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

“嗯？”赴雪来有点没反应过来。

佟瑜衍低头道：“是我失言，冒犯了，抱歉。”

赴雪来带笑看他：“你什么都没说，也是冒犯我？”

佟瑜衍咳嗽了一声：“吃饭吧哥……”

赴雪来笑了笑：“你是不是想了什么……”

他故意放低了声音，而后问他：“不好的事情？”

佟瑜衍本来就是低着头的，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还是恨不得自己的头可以更低一点。

佟瑜衍只当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他觉得这样虽然是逃避，但是比起自己真正去回答的问题还是好太多了。

面对赴雪来的时候，佟瑜衍还是觉得不对劲。

而且他意识到，赴雪来好像也没打算和自己说什么。

难道因为自己的表现，让他得出了不用和自己多说什么这样的结论吗？

“下次我请你。”佟瑜衍和他说，“你有空给我发消息，反正我随时都有空。”

赴雪来说：“我也一样。”

“这不对吧？”佟瑜衍和他四目相对，似乎是想要判断，赴雪来是不是在说假话。

“嗯？”赴雪来问他，“怎么了？”

“像你们这种什么日理万机的霸道总裁，不是应该一直都要在地球上飞来飞去的吗？”佟瑜衍问了他这么一句。

赴雪来听到他这么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瑜衍。”赴雪来问他，“你所有的生活常识都是依靠小说获取的吗？”

本来佟瑜衍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听到他这么问一下子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这么一说，自己还真的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赴雪来真是过分，佟瑜衍在心里评价。

偏偏他的脸上，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自己如果觉得尴尬，也是自己有问题一样，人家付雪来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赴雪来确实不过分，他说话也是跟着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关系的。

佟瑜衍看了看赴雪来，又低头摆弄了一下餐具。

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好笑，但是也不能多说什么，要是自己现在躲避，简直就是明说自己非常心虚。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是佟瑜衍还是有些要面子。

“你很怕我吗？”赴雪来问他。

佟瑜衍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你应该怕我。”赴雪来说，“但是你不觉得我有什么好怕的。”

佟瑜衍微微皱眉：“你有系统？”

他问出口之后，自己都愣了一下。

“嗯？”赴雪来说，“你当务之急是应该把那些小说app都卸载了。”

佟瑜衍瞳孔放大哦：“这梗你都知道？”

“嗯。”赴雪来说，“我怕被别人说。”

佟瑜衍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但是他也只是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之后，佟瑜衍才接受了赴雪来也是个会看这些梗的人。

但是……

他不是应该很忙才对吗？

佟瑜衍又看了赴雪来一眼，他的表情也没出现任何变化。

“不可以吗？”赴雪来开口问他。

“没有。”佟瑜衍说，“这些当然都是您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也没有意见。”

赴雪来看了他很久，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之间显得格外沉默。

佟瑜衍总是如此，他总是会对他开口说的话抱有怀疑态度，但是付雪来真的不说话，他又不太乐意。

思来想去之后，佟瑜衍觉得，还是应该打破这样的状态。

“那个……”佟瑜衍说，“要不我走了？”

赴雪来说：“你已经说过这句话几次了，却还在我的面前，你其实不想走吧？”

“什么话？”佟瑜衍问他，“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你难道不会拦我吗？”

赴雪来相当给他面子：“会的。”

佟瑜衍本来就是这么一问，赴雪来真的没有任何犹疑，他反而生出了三分胆怯。

他还真是……

够直接的。

“那就轮到我问赴总了。”佟瑜衍问他，“您想要我留下来，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