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药木打开一个柜子,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映入眼帘的是不同款式的衣服。
“这个是我派人拿的,有一些是我们家的校服,你以后要和我一起听课学习的嘛,还有一些是常服。”雨客浊从里面拿出一件校服给他展示。
“嗯,洗澡在哪?”
“我们家有公共浴堂,下雨天不开放,你今天在屋里洗好了,以后有空我带你去。”
药木露出一些厌恶的表情,十分抗拒道:“不要。”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去那边。”雨客浊觉得他可能不太喜欢和太多人混杂在一起,多半是害羞,也没为难他,“那我先走了,洗澡的地方就在每间屋子的隔壁。”
雨客浊说完就推开门走了,药木也听着他的指引找到澡堂,洗完就坐在桌子旁边,在换下来的衣物中摸索着什么,他在衣袖里掏出了一颗蛋。
蛋是鲜红色的,蛋壳上有这金色丝线一般的纹路,丝线好似在缓缓变化,极具神性。
药木将蛋放在了枕边,对着蛋道了句晚安,进入了梦乡。
拾安见药木睡着,终于可以说话了:“所以,这是师傅的回忆?和雨家有关的回忆?”
“是,他觉得你们需要知道他和雨家的关系,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说他和汐年一样,都要留在那,而你们不需要。”囚看垂下了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熟睡的药木。
恒玄翊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囚:“不用担心,在这座池水的回忆中,时间会过得很慢,等我们出去,不过也才几个时辰。”
“好。”恒玄翊找了个墙边坐下道,“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跟着休息休息?”
“可以,”囚没有反对。
恒玄翊拍了拍身边位置,想让拾安也过来睡下。
拾安也照做走到恒玄翊身边坐下,还是有些好奇,在闭眼之前问:“球球,那颗蛋是你吗?”
囚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觉得有些丢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我。”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睡了。”拾安抑制住弯起的嘴角,逼着自己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囚恨不得变回鸟去啄他的头,但还是忍气吞声说:“睡吧,等到明天一早,他醒了,我也会叫醒你们。”
“你不休息吗?”恒玄翊看着囚,觉得他看着也有些疲惫。
“我暂时还不用,我困的时候自然会休息。”囚双手抱于胸前,站着靠在墙上。
“嗯。”恒玄翊说完也闭上了眼睛,因为已经近两天没有合眼,确实已经困到坚持不住了,很快也跟着睡着了。
半夜,恒玄翊睁开眼,发现拾安的头在摇摇欲坠,就朝他靠近了些,让他倒下的那一刻,可以枕在他的肩膀上。
囚察觉到动静,看向他们的时候正好看到恒玄翊的所作所为,在恒玄翊察觉到目光时与之对视。
囚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醒了?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没事。”恒玄翊脸不红心不跳,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囚长叹了一口气,想继续看着药木,恒玄翊却道:“你休息一会吧,我一会喊你们。”
“阿木他没白疼你们啊。”囚坐在了拾安的身边,伸了个懒腰,用力地锤了锤自己的肩膀,闭上眼睛靠在墙上。
“你们是在收到信的时候赶过来的么?”恒玄翊用传音对囚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能听见?”
“你是灵兽,与人不同。”
“不亏是阿恒,怎么说呢,确实,阿木是在收到信之后,立刻让我带着他赶过来的。”
“雨家被灭门的原因,师傅也知道?”
“为什么这么问?”
“时间,雨家被灭门是在十二年前,而师傅在收养我和拾安之前就住在药谭了吧?时间相差好几年。”
“是,他不知道。”
“那师傅为什么离开雨家?既然他在雨家被灭门之前就离开了,又为什么觉得他和汐年一样?”
“阿恒,有些问题我现在也回答不了你,有关药木的你一会就会知道,其他的,恐怕只有当年围剿之人才知道了。”
“嗯,我知道。”
囚睁开眼,看向恒玄翊道:“阿恒,我和你师傅都希望,你不要走上一条不归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恒玄翊冷笑一声,似答非答道:“多谢提醒。”
囚也不再多说,重新闭上了眼。
黑夜里,恒玄翊看向了拾安的脸,他想要抬手去摸,但还是忍了下来,指节隐隐作响,无奈地仰头看向窗外,等待着初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