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送走几位贵客后松了一口气,他抬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衫。
他转头用泰语对卓玛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卓玛,受惊了。”
卓玛回以泰语,语气带着后怕道:“我正想跟你请假,那个姓朱的在房间对我就动手动脚,差点没推开他。”
林坤眉头微蹙,他虽非善类,却格外护着从泰国带来的这群技师。
她们不只是按摩手法精湛,作为曼谷龙婆的关门弟子,所学咒术才是他倚重的关键。
他用泰语低声安抚几句,见卓玛点头应下,才转向为首的女技师。
女技师用泰语道出担忧,意思是:“静海的疫情还没平息,我们回龙婆那里静修的事,是不是又要推迟了?”
林坤打着手势回复,指尖动作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急促道:“最近警察盯得紧,你们都别出静海,风头过了再说。”
女技师闻言一惊,改用泰语追问:“林老板,你这是贩卖法器和颜色服务被盯上了?”
林坤嗤笑一声,手势带了几分轻蔑:“不过是一个蠢货死在了殡仪馆而已,警察怀疑到我头上了,呵呵。”
赵明不过是帮他弄尸油的棋子,要不是大学室友那层关系,早断了联系。
杀他?脏了他林坤的手。
随后林坤确认今晚无客后,为首女技师带着师妹们收拾工具箱准备离开。
林坤在门口用泰语叮嘱注意安全,看着她们黑袍下摆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慢悠悠踱回柜台。
林坤的指尖捏起那张尚未送出的和合符。
他对着灯光打量片刻,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喃喃道:“秦泽这老狗活的够久了,死期也快到了。”
符纸边缘的银蓝色膏体痕迹在灯下泛着冷光,恰如他袖口人牙手链上倒刻的咒符,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宾利车引擎在夜色中低鸣,朱苟冠、郑是苟与秦泽相继上车。
司机小陈早候在店外,他替郑是苟拉开车门时,郑是苟拍了拍他后背:“小陈,刚才怎么不一起做SPA?”
小陈躬身将三人迎入车内,语气透着几分憨厚道:“郑委员,我这身子骨受不住那力道,怕没做完就瘫里头了。”
秦泽靠在真皮座椅上咳嗽,纸巾掩住的指缝渗出血痕,说道:“郑委员,时候不早了,你让小陈司机送我们回去吧。”
朱苟冠上车后却还惦记着099号技师卓玛,他转头埋怨秦泽道:“秦总,你刚才拦我做什么?坏我兴致!”
秦泽眸光掠过车窗,落在街边晃动的树影,开口道:“朱局长,你也不看看林坤手下那些女技师什么来头?泰国来的咒术师。惦记卓玛?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让朱苟冠背脊一凉:“泰国邪术真那么邪门?难怪你这么忌惮林坤。”
秦泽揉碎带血的纸巾,声音压得低哑:“不然我为何处处照顾他生意?有些事,还得靠他那套手段。”
朱苟冠不再多言,转而向郑是苟讨要加密APP链接:“好吧,看来今晚我只有找个静海女大的兼职生应付下。”
郑是苟立刻划开手机传输文件,又压低声音凑过去,说道:“我这儿还有个群,要不要进?偷拍的,老刺激了。”
秦泽摆手示意没兴趣,朱苟冠却来了精神:“什么群?多人分享的那种?”
郑是苟捂嘴低笑,指尖在屏幕上划动:“暗网里的,跟韩国N号房一个模式,专拍静海女高的学生。”
朱苟冠眼睛发亮,哈喇子几乎要滴在手机屏幕。
郑是苟见状更来劲,问道:“朱局,想玩更刺激的不?我日前投资了个乡村阳光基地中学。”
他故意拖长尾音,接着道:“我跟你讲,里头可都是未成年。”
郑是苟这话戳中了朱苟冠的欲望。
这长的肥头大耳的警局局长舔了舔嘴唇,竟咧开嘴道:“女学生有什么意思?我要玩男学生。”
郑是苟盯着他颤巍巍的啤酒肚大笑:“行!下次帮你物色几个清秀的。”
朱苟冠立刻接话:“你帮我找,我帮你拉选票,两不耽误!”
郑是苟嘴角上扬,吐出两个字:“成交。”
车内弥漫着欲望与权力交易的恶臭,后座两人低头翻看着手机里的偷拍照片,屏幕幽光映着他们扭曲的笑脸。
秦泽始终望着窗外,羊绒围巾滑落,锁骨处密密麻麻的针孔在路灯下忽明忽暗,如同爬满皮肤的蜈蚣。
静海市,另一边。
静海市渡心诊疗所内,楚乔送走今天最后一名心理咨询的客人然后敲下在电脑前的一行诊断记录。
备份数据的提示音在空荡的诊室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