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拙!”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眼前犹如混沌未开,意识始终朦胧、模糊。
昏暗中陆南拙顿感有种万丈深渊的错觉,刺眼的光芒却在黑暗中绽放出光彩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他,天边初见光芒大梦初醒。
陆南拙缓缓睁开双眼便看见医务室中白色的天花板,陆南拙刚从床上坐起来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再次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陆南拙,陆南拙将眼光放在那双手上感觉那双手和他梦里的那双手出奇的像,顺着那双手将目光缓缓向上移动他便和纪池渊对上了视线。
陆南拙错愕地看着纪池渊,突然脑袋上有一阵痛感席卷而来。
“陆南拙你是被“饿”傻了吗?”
“我被“饿”傻了?”陆南拙捂着痛意的发源处呆呆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纪池渊。
“醒来了吗?以后学校的饭菜多难吃也要扒几口饭,还有要按时吃早餐!别一个男孩子还大早上的低血糖被扛到医务室输液!”
校医从门外走进来,顺手给陆南拙手里塞了一支葡萄糖又带上将陆南拙手上的输液针头拔掉。
陆南拙坐在床上还没有明白发生的一切,一直到走到教室时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课间更是安静的不正常。
顾颂凌看见陆南拙这副“中邪”的模样便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在他身边犯贱,陆南拙感觉顾颂凌不像是在他身边犯贱更像是在他身边“跳大神”。
想到“跳大神”的样子和顾颂凌现在的身影重叠到一起陆南拙就忍不住开始笑。
“你笑什么?”
顾颂凌十分不理解陆南拙的行为要是换做平常的话陆南拙估计会把顾颂凌变成胸口碎大石中的大石,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开始坐那傻乐呵像极了村口的傻子。
顾颂凌连忙将自己的手在陆南拙眼前晃晃,嘴里念叨着:“这是几?”
“一。”
“陆哥你别吓我!”顾颂凌狐疑地看着陆南拙,脸上的表情接近扭曲,内心开始为陆南拙饿傻了而叹息。
“没有吓你,就是一。”
陆南拙看着顾颂凌的表情外加他“张牙舞爪”的身影让今天的陆南拙更加想笑,陆南拙直接“自暴自弃”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笑,笑到最后感觉肚子传来隐隐痛觉但是陆南拙捂着肚子仍旧继续笑。
“那你坐那傻乐什么?”
“看你长的像村口“跳大神”的法家没忍住就笑了!”
陆南拙的话开始让顾颂凌觉得自己精神恍惚,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对陆南拙言语的控诉。
“陆哥你跟谁学的啊?我这里学“高艺术”说话是免费的!”
“你那“高艺术”还是算了!陆哥要是学了你那样讲话估计三天两头就会被请家长!”宋尘和从教室后门走向陆南拙和顾颂凌。
“和子,程谨连跟你说了什么啊?最后结果是什么啊?”
顾颂凌坐在陆南拙前桌的位置上看着刚刚进来的宋尘和。
“也没什么,张惟泽和那个艺术班的学生算违纪被罚了一个月的义务劳动;江初年多次违反校规被隔壁国际学校停了一周课;我没被记过,但是要包揽程谨连这一个月的苦差;纪神给陆哥作证当时他不在现场,所以陆哥、纪神和你算见义勇为加班分到个人到年级。”
顾颂凌刚想感叹世间真理结果刚好看见宋尘和手上拿着的试卷,大概猜到有老师占了体育课来考试想要跳动的心一瞬间心脏骤停。
“我的心有点凉可能是被老师的无情冻感冒了!”
“给你烤烤就暖和了!”宋尘和拿着试卷走向自己的座位,顾颂凌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开始“号啕大哭”。
“你先别伤感!”陆南拙拍了拍顾颂凌的肩膀,试图让顾颂凌别沉浸于悲伤之中。
“陆南拙你要干嘛?”
“我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一醒来闻见那消毒水的味道我差点以为我躺太平间里了!”
“你今天早上拉架拉到一半人不知道怎么了就倒地上了!当时张惟泽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以为是他给你的那一拳把你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