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很快回复了来栖晓的消息。虽然消息里来栖晓语焉不详,不过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还是及时抽出了时间,和他约好了地点。
诸伏景光对待来栖晓的态度比降谷零还要端正一点,至少这一次,他们接头的地点总算不是波洛或者是松田阵平家这种态度完全不端正的地方了。
第一次见到真正安全屋的来栖晓新奇地左顾右盼。
“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看着来栖晓的样子,诸伏景光有些好笑地把茶杯放到他的面前,“我记得资料上说,那时候桐条集团不是给你们安排了住处吗?”
“谢谢,”来栖晓接过茶杯,慢半拍意识到诸伏景光刚才在问什么,“……诸伏先生还真是抓住一切机会套话啊……”
“是啊,”诸伏景光轻松地耸耸肩,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所以,其实是什么样的?”
来栖晓无奈地端起茶杯,目光也从空落落的的房间里落到了诸伏景光身上:“就算诸伏先生这么问,当时我们也只是住在宿舍里哦?”
他喝了一口水,从记忆里翻出一点影子来:“最多只是装了很多监控设备,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普通的宿舍啦。”
为了增强说服力,来栖晓举出一个有力的例子:“就像有人要来宿舍里绑架我们的某个成员的话,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呢,哈哈。”
“这是可以用‘哈哈’概括的吗?”诸伏景光发愁地看着来栖晓,“来栖同学当时年纪很小,也就算了……桐条女士也什么都没做吗?”
“毕竟桐条前辈当时也只是高中生而已,”想起桐条集团的一笔烂账,来栖晓摇摇头,“大家都一样,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然现在想想,每个房间里都有监控这种事多少也有点变态就是了,不过当时也只觉得好玩……
来栖晓决定不再为诸伏景光的刻板印象添砖加瓦了:“其实这次回稻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听了来栖晓的话,诸伏景光果然也不再纠结桐条集团的事,他紧紧地皱起眉毛:“你说那个人也有人格面具?”
来栖晓点点头。
“他会协助组织到什么地步?”来栖晓几乎能听到诸伏景光脑子里的齿轮咔咔作响的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在鸣上悠面前说出了豪言壮语,他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到这里来过……
“我不能确定,”顶着诸伏景光不赞同的目光,来栖晓诚实地说,“虽然他应该不会做很多坏事……”
“不过如果是组织逼迫的话,他动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诸伏景光替他把后半句说了出来。
“我真的不是很了解足立先生。”来栖晓点点头,“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诸伏景光望着安全屋的天花板,稻羽,岩户台和怪盗团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你看起来并不相信那个人。”
“因为我没有和那个人说过话,也没办法相信他?”
“那你为什么想拜托我和零想办法关照他?”诸伏景光的目光从天花板上落回来栖晓的眼睛,“虽然你加了很多限定词,不过你还是希望我们保护他吧?”
要诸伏景光说,来栖晓拜托的保护内容还蛮困难的。既要从组织的手里救人,还希望不要引起公安的过度注意。
在消息里看到这几条信息时,降谷零差点就要把这个请求直接标上一个“不可能”,然后丢回来栖晓的脸上。
诸伏景光好奇地看着来栖晓:“虽然不相信他,但是这么担心他的安全?”
“嘛,”来栖晓不自在地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因为我是这么答应前辈的,这和我对足立先生的看法没有关系。”
他盯着杯子里晃荡的水面,虽然二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不过他还是想起了鲛川的河面:“我向前辈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
“这样啊,”诸伏景光没有对来栖晓的话做什么评价,他眨眨眼睛,“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既然来栖晓的语气这么坚决,那他的计划应该不是区区“交给降谷先生”就能轻松甩开的。
对此,来栖晓的心里的确有一个计划,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其实……”
……
“你的好主意就是再来爱尔兰的宫殿一趟吗?”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应该对面前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高中生说些什么好了。
每次他觉得来栖晓很成熟的时候,对方就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提醒诸伏景光自己还是个高中生啊。
“因为这就是最保险的做法了吧?”来栖晓对此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总比劝降爱尔兰容易多了!
“你上次不是直接被爱尔兰打倒了吗?”诸伏景光友情提醒,“这次可不一定能像上次那样顺利地逃出去……”
“没关系!”来栖晓就等着诸伏景光问他这个问题了,他得意地伸出手,一串黑色手链挂在他的手腕上摇摇晃晃,“我有这个!只要戴着这个就不会再被他打晕了!”
他这次回稻羽的时候特意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