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是晖儿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静姝被他哄得很是开心,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亲了亲他肥嫩嫩的脸颊。
宋旻在旁边看得眼热,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正欲说些什么,魏珠就已经来到跟前道:“皇上,刚刚小太监来报说是冷相在仪元殿求见。”
宋旻不耐烦地皱眉,猜不出冷相这个时候求见有什么目的。
本来不想理会他,但想到现在正是收网的关键时候,不能让这只老狐狸察觉,便又改变主意。
告别了静姝两人,朝仪元殿而去。
冷相正坐在偏殿喝茶,见一小太监进来请他,就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朝正殿而去。
甫一进殿,就见正值壮年的帝王端坐于上首,不怒自威,正眼神幽深地注视着自己。
他赶紧低头行礼,待听见皇上免礼之后这才起身。
“皇上,宁远县县令李大人在任六年,将宁远县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他的折子请您过目。”冷相边说边将揣在袖中的折子躬身呈上。
宋旻看了站在旁边的魏珠一眼,示意他将折子呈上来,话却对着殿中的人道:“冷相坐下说话吧。”
接过魏珠递过来的折子,宋旻闻到一丝幽香,一闪而逝,仔细嗅闻时又不见踪影。
压下心里的疑惑,宋旻将折子看完。
就是一封简单的述职折子,不由疑惑问道:“冷相求见朕就是为了这事儿?朕记得官员的考核是吏部的事情,还不需要朕亲自过问吧!”
“回皇上,宁远县令李大人短短六年间,就将宁远县一个中县治理为上县,能力很是不凡,所以微臣觉得可以破例为其升官,这才求见于皇上。”
“这样的小事儿你们拿主意便是,什么事情都要朕过问,朕养你们有何用!”听了他的解释,宋旻越发生气,忍不住将奏折重重扔在书桌上。
见着皇上发怒,冷相慌忙起身,面上惶恐不安地道:“皇上息怒。微臣只是认为李大人乃皇贵妃亲生父亲,是太子殿下的外家,加之微臣听说李大人和晟王来往过密,这才想着向皇上禀报。”
凤眼微眯,宋旻眼神幽深地注视着大殿内躬身站着的老者,语气意味深长,“哦?右相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此事微臣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十年前宁远县曾遭受洪灾,当时晟王正好经过那里,曾无意间救下当时的皇贵妃,将她带回了京城。”
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宋旻低垂下眼帘,沉吟不语。
过了片刻,这才道:“此事朕知道了。至于李爱卿的事,直接按规定来。你就先回去吧。”
待人走远,宋旻派人去请御医,自己依旧坐在书桌后想事情。
今日右相求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看着像是在挑拨宋旻和静姝与宋括的关系,但他认为不会这么简单。
又想到刚刚闻到的一缕幽香,之前冷家小姐喜欢用香害人,宋旻这才传来太医看诊。
宋旻闭上双眼,旋转扳指的动作越来越快,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才好。
张太医匆忙赶到仪元殿时,宋旻已经吐血昏迷过去。
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气息,张太医这才上前给躺在龙床上的宋旻请脉。
不久静姝也急匆匆地赶来,眼圈通红泪眼婆娑的小如晖被宫人抱在怀里,紧随其后。
“怎么样,皇上如何?”看见太医把完脉,静姝焦急地开口询问。
“回皇贵妃的话,皇上之前体内未完全清除的毒素突然爆发,这才导致昏迷。”张太医神情犹豫,但想到皇上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又咬牙道:“如果不能及时服用解药,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最后毒解了,只怕身体也是大不如前。还请娘娘做好准备。”
“皇上体内的毒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怎么会突然爆发?”
“皇上应该是无意间接触了药引。有些毒药会在人体会达成一种平衡状态,平时会相安无事,但只要一接触到特定的药引,就会如同火山一般突然爆发。”
药引?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和冷家脱不了关系。
可是冷清已经死了,难道是右相不成?
胆敢谋害皇上,他难道不怕牵连家族吗?
静姝眉头紧蹙,暂时放下心里的猜测,对着太医道:“你先给皇上开药,解药的事情本宫来解决。”
喂宋旻喝下药,静姝坐在床头看着床上昏睡的男子怔怔出神。
右相既然敢给宋旻下药,那就一定做好了准备,轻易不会找到解药。
“咳咳咳。”
听见咳嗽声,静姝回过神来,将男子扶起半靠在床头,“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太医说你是接触了药引,身体里的余毒才会爆发,这才吐血昏迷,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