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所有人里面最喜欢阿木尔,所以四个月后阿木尔发现怀孕一个月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虽然对我来说并不需要为国做鸭来平衡势力,但对其他人来说这还是很有政治意义的一件事情,特别是蒙古籍的人眨眼间就增加了一大波忠诚度。
毕竟和前几任压根不和蒙女睡觉,提防的很明显的先帝来说,我甚至让蒙女怀孕了!
虽然浩齐特不是什么出名的姓氏,但这不正能说明现任皇帝没那么防备蒙古吗?选人的时候压根不看姓氏,正说明了皇帝对掌控蒙古的自信(废话,谁玩游戏还怕地区叛乱,能看到忠诚度就是这么自信)和宽广的胸怀啊!
很难说以前满蒙联姻死了那么多的联姻对象有没有报复因素在里面,满人皇帝冷待蒙女,蒙古亲王就同样冷待甚至在发现皇帝不在乎后偷偷折磨联姻过来的公主,双方都维持了表面的友好和暗地里的互吐口水。
老实说我不太看得惯,说得好听点是联姻,说的难听点是和亲,清朝和蒙古的关系就像是强大时期的汉朝和被迫臣服的匈奴,蒙古部分部落偶尔叛乱,但因为蒙古大部分掌权人身上真切留着清朝皇帝的血,不管是因为微薄的亲情还是因为交易频繁不缺物资,绝大部分情况下他们还是听话的。
就是这法子有点费亲生女儿和皇威。
反正我是不会接受的,除非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装装孙子,但即使如此我也没啥耐心,偶尔装一装都装不了多久就要把敌国皇帝抓到后宫里来(男帝也得来给朕当男宠)。
我不能接受蒙古会叛乱,除非那是起义(农民起义具有天然的正义性)。
因此,虽然阿木尔刚怀孕的时候我没什么想法,但看到蒙古有反应,我可就来劲了。
毕竟本朝的国策就是满蒙汉一家亲,而且蒙古也留着满血,虽然绝大部分人都按照父系来算,但我才不管,我热烈真诚的邀请所有蒙古掌权者新年的时候过来住一个月,为此特地刷新了几栋宅子。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来了,大部分也都没呆满一个月,但至少那些活下来的公主大部分都被带回来了(除了胧月),蒙古也不是傻子,既然我作为强者先释放了友好态度,那他们自然也要摆出友好的态度来,不然和脑袋上顶着“求你揍我”几个大字有什么区别。
虽然联姻的公主们和质子没啥区别,不能就此留在京城,但知道以后每年都能回来待一段时间,还没逝世的太妃们和还没逝世的公主们从此都有了期盼,特别是有心性更坚强一些的姑姑和我告了状,我二话不说就把驸马的王位捋掉交给了表哥后,那群姑姑们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毕竟,和教她们柔顺听天由命,并且还指责海蚌公主抢夺丈夫权力(纯脑瘫,联姻不就是为了掌权人留着自己的血吗?那自己女儿不比孙子靠谱?)的亲爹(海蚌公主的亲爹正是康熙,雍正好像也指责过她,但反正她一个也没搭理)比起来,还是发现她们被欺负就大耳刮子扇死驸马的侄子,更让人有底气一些。
可惜我登基那年海蚌公主就早几个月去世了,不然真想让她教教其她人。
不过没有关系,今年能呆半个月,明年就能呆一个月,后年就能呆两个月……咱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大不了怀柔不成就全部痛殴一遍再抓来京城呆着,都一样嘛,不过我还是劝他们自己体面。
年一过,阿木尔的胎就已经四个月了,在下一次我宠幸海兰的时候,她却告诉了我一个不确定的信息。
我一进门,就看到海兰不如以前笑意盈盈的迎接我,我本以为是最近看她少了她吃醋,还逗弄她:“怎么啦?垮着张脸,不想看到朕吗?那朕可走喽?”
海兰急忙抱住我的胳膊不让走,我哈哈大笑两声,脱鞋盘腿上了塌(不明白雍正为什么不脱鞋就上塌,脏也就算了反正不用皇帝打扫,但是让脚凉快凉快不好吗?)。
海兰跟着坐到另一边,两腿并拢,侧身看着我,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后宫妃子习惯用这种更雅观的姿势,我见她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打发其他人出去,温声道:“怎么啦?总不能是高嫔又欺负你了,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海兰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纠结的蠕动了几下唇瓣,最终说到:“妾不是很确定…但是妾去浩齐特妹妹那里比较多,上回妹妹留妾一块用膳的时候,总觉得那鱼虾腥气的不同寻常,本以为妾也有孕了才对此敏感,但太医来看过,妾无孕,妾就想着,想着是不是鱼虾有什么问题呢?”
她有点焦虑的抬头看我,眼中带着盈盈的泪光:“…皇上,是妾太敏感了吗?妾问其他人,没人觉得鱼虾腥气有什么奇怪的。”
我被她这样看着,心中一软,走过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海兰自觉出身不高,因此总是对自己与其她人不同的地方更加敏感一些,怕别人看不起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一直宠爱她,今日她是不会鼓起勇气说这话的。
“如果有人有事让你不舒服了,那么这不是你敏感,而是你敏锐。”我纠正她的观念,“这说明你很聪明啊,别人察觉不到,那是他们笨。”
海兰搂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的怀里,泪水慢慢濡湿了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