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详细
作为一名正常的人类,沉裳太过年轻;而作为一名的仙兽,沉裳却太过古老。
她已经行走世间多年,并非将自己的终点定在璃月,即使那里是她母亲的故乡。
她没有目的地,她只是漫无目的地流浪着,寻找着对她来说有价值的东西,与他人切磋或是交流。
「成为一名人类」是沉裳之母——沉渊留给她的命题。她一直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在流浪之年却始终得不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最正确最满意的答案。
她流浪于世间,或短暂停留、或默然启程。对她来说,一方故乡已经覆灭,仅存于梦中;一方故乡触手可及,她并不奢求。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沉裳同样是一名狂热的武者。她会带着她的刀剑与武艺,孑然一身地流浪下去。
角色故事1
一位不知名的璃月商人在野外碰到了魔物,正陷入危险中。
此刻正值黄昏,逢魔之时,魔物格外活跃,眼看就要伤及无辜——
忽然,一道寒锋闪过,仅在须臾之间魔物尽数被斩断,它们的断口处都被封上了厚厚一层白霜。
一时间,那璃月商人也因这极寒之力与劫后余生的恐惧而感到颤抖,唯恐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可是他站在魔物冰雕中如筛子一般抖了许久,都没有任何敌人在前来攻击。渐渐地,商人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绕过魔物们,拉着货物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日后,他来到望舒客栈以求短暂休息,在与刚结识的伙伴谈论起这件事后,他的伙伴哈哈大笑:「你要不去看看楼上那位小二?或许就能找到你的救命恩人哩!」
璃月商人听了伙伴的话,前往楼上参观,果不其然发现一位长着鱼尾的少女站在老板娘的柜台旁,正忙不迭地躲避着猫儿的扑袭。
那璃月商人顿感被骗——那位连猫都要害怕的少女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岩王帝君在上,还不如让他相信那些魔物是受到仙人布置的隐蔽机关攻击而死的!
他回去气冲冲地质问伙伴,那伙伴却笑得越发大声,甚至差点儿打翻桌上的酒:「你说的那位,可是从稻妻那边远渡重洋回到故乡的仙人啊!你看到她的那把刀了吗?那就是力量的证明!」
那璃月商人半信半疑、细细回想——那位少女的腰间确实别着一把气息特殊的刀,与其一同的还有冰元素的神之眼。
他想到了在野外那刻,斩断魔物所见到的寒冰与风霜。他连忙再次上楼期望能见到少女,可是柜台旁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老板娘在一旁抚摸着猫,捂着嘴笑:「您要见那位仙人?真不巧,她刚才离开了……」
角色故事2
停留于璃月的时候,沉裳时常出现在轻策庄与天衡山,据有心人透露,那里是沉裳最常进食的地方。
与平常人不同,沉裳身为饕餮仙兽之女,自然继承了母亲那奇大无比的胃口与什么都吃的恶劣习惯。
她要么在轻策庄的梯田中采摘琉璃百合、要么在天衡山捕捉岩晶蝶、要么在某个岩洞中咬碎石珀与夜泊石,就算是见到了高山之上的琥珀也要尝一尝。
有时,沉裳会碰见因喝药而烦恼的小孩子,认识沉裳者无一不会为她献上自己的汤药,露出笑脸,顽皮地骗着说是至上珍馐,哄骗沉裳喝下去。
沉裳虽被骗多次,却仍然愿意迁就孩子,把他们的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最后,无非就是愠怒的大人拉着小孩离开去煮一碗新的汤药,再把因药太难喝而面露苦色的沉裳带回家里小坐片刻,顺带寒暄关切一番,并在沉裳离开不久后对小孩此顽劣行为进行批斗。
对于人们来说,沉裳是与他们距离最近的仙人,她可以是林野中偶遇的采药少女、可以是时不时来村内游荡的玩伴、也可以是护佑一方的强者。
角色故事3
沉裳是在白夜国的某一角落中出生的。
沉裳之母因魔神战争而流落他乡,无意之间受困于白夜国偏隅,在此结识沉裳之父。
因仙兽和龙蜥结合、机缘巧合之下诞生的沉裳,竟是以人形出生的——身为那不被承认的人形龙蜥一事,甚至能够震颤三界。为了保护龙蜥界不受侵扰,沉裳父母一直居住在破败的白夜国角落,沉裳因此只能见到深海龙蜥与其它魔物的集群。
最初的一千多年,沉裳是在无边无际的灰雾般的天空下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渊上度过的。
她那时年纪尚小,仍在依赖父母的时候,每天无非就是与深海龙蜥们切磋、在崎岖坎坷的地形中奔跑、在老旧的笼子中倾听母亲的歌谣。
直到一天,母亲给她留下了一个「如何为人」之问题,突兀地将尚且稚嫩的沉裳送出了白夜国的囚笼、送到了海渊之上、送到了海祇岛的珊瑚宫边。
在那里,沉裳认识了她漫长生命中的第一位人类、也是最重要的智识启蒙老师——那位接受奥罗巴斯之旨、管理着海祇岛的现人神巫女。
仁慈的巫女教她如何压制野兽厮杀的天性、压制血脉中无法真正埋没的本能。
仁慈的巫女用爱与宽容为她铸造了一只无形的寒冰镣铐,在流放沉裳时为她戴上。禁锢的疼痛将时时刻刻提醒沉裳,她必须成为人类。
「如何为人」——这是无心的母亲离别时提出的问题,这是仁慈的巫女无意间降下的诅咒。
沉裳将以她漫长而崎岖的一生来回答,在空白的答卷上涂抹属于不同人的色彩,最终混合成属于沉裳自己的颜色。
角色故事4
沉裳的刀剑武艺并非天生即来,她在千百年间累积经验,在一日产生质变。
那时的沉裳暂居折翼鸟儿之所,在出门采集食材之时往远方望去——那是一朵巨大的、太阳般的花朵,那是在稻妻土地上新生的魔神,「追日」。
它为强大的力量所吸引,直直地朝着沉裳而来。沉裳无法躲过这般劫难,只得拔刀而迎。
即便是新生的魔神,也何其强大。相比之下,仅有仙兽与深海龙蜥血脉的她何其渺小。
在接下来的一日内,沉裳凭借极强的愈合能力与冰元素神之眼,一次次战斗、一次次闪避、一次次磨练刀剑、一次次斩下魔神巨大的花瓣又看它再生。
被毁灭的原野上没有鲜活食物,沉裳便以魔神血肉为食;被摧折的天空中没有暂歇之所,沉裳便在魔神体内小憩。
就这样,在魔神试图再次迈出巨大的一步之时,它巍然倒下。它很快化作一阵阵金色流光,飞舞在旷阔空间中,最终回到它唯一完好的心脏里——足足有一个拳头大的金黄色宝石里。
沉裳沉默着上前,拾起了那颗心脏。她握紧了仿佛仍在跳动的它,感受到了后知后觉的恐惧与惊异,无与伦比的温暖、激动与喜悦。
她在那一刻,不再仅仅是一只靠着獠牙利爪而撕咬猎物的野兽、不再仅仅是一位恐惧着逃避着人类的非人之物。
当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她想她准备好了:她在那一刻,是一名真正勇敢的武者。
沉裳在那之后,对刀剑武艺生出了狂热的情感。
她如同大多数疯魔的流浪武士一般,迫不及待地挑战着稻妻各地的魔物、武士甚至是魔神——另一新生的魔神「摧月」便是其中之一。
沉裳在与其一番苦战之后,在祂的残骸中寻找到了一只完好的眼瞳,深蓝色的虹膜中封印着黑色的月亮。她把这只月瞳放进了珊瑚切中的圆形缺口,意外地适合。仿佛将其赠予她的刀剑原主人早已预见这一刻的辉煌。
从此以后,这把斩下了无数敌人之头颅的刀便更名为「日月切」,随着沉裳之名号在稻妻打响,它再冠以其名,成为了如今的「日月切沉裳」。若是那一时期在稻妻境内询问「日月切沉裳」的主人、也就是那位「流浪武士」,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沉裳在所谓「流浪武士」身份之下,她还是自己暂居之所的守护者。
她也曾像普通人那样外出采集食材、扑捉浪花、下雨时在屋檐下听风声。她身为濒死的游鱼,保护着折翼的鸟儿与易碎的人偶。
直到她斩灭「摧月」归来。
她悲哀地发现,暂居之所早已被摧毁,折翼的鸟儿葬身于此、易碎的人偶蜕变于此。他们皆离弃了这间暂居之所,唯余被火绞杀的房屋废墟、唯余残破的樱花、唯余嗤笑着一切的回音。
沉裳有时候也会觉得,她在那里丢弃了什么——比如自己的一部分心:它摔得碎裂,遗落在火中,倚靠着另一堆同样残破的心。
那里,唯余火焰与骤雨,唯余不知是谁的心的碎片,唯余沉裳独自踏上那泛着空茫色彩的前路。
角色故事5
属于沉裳的旅途永远不会结束,只要无法回到她所念想的故渊,她就不会停止向前的脚步。
璃月是母亲沉渊的故乡,因其曾为岩王帝君的战友,仙兽将自己的愿望赠与年幼无知的沉裳;稻妻是曚云的故乡,因其生于斯死于斯,巫女将沉裳困在稻妻数百年之久……唯独白夜国是沉裳认定的故乡,她遗忘再多事物也不会遗忘在初生之时倾泻到她身躯上的、大日御舆的神圣光辉。
只可惜,在沉裳不知道的渊下宫一隅中,沉渊与其夫早已不在人间,白夜国也早就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