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羽哼哼:“梓芩这是含沙射影?”
苏梓芩连忙举起双手投降:“不敢~我可不敢得罪‘青玉案’的统领,小心被‘广寒枝’找麻烦~”
梦羽笑眯眯地按按苏梓芩的心口:“梓芩又开我玩笑~”
苏梓芩呼吸一滞,又揽住沐曦的腰,用鼻尖轻轻蹭着沐曦的鼻尖,眼中的深情像是要滴出来似的:“怎么?使不得?”
梦羽笑得很甜:“使得~”
苏梓芩都快要迷失在沐曦的笑容里,但沐曦的身体问题也是他心中绷紧的弦:“好了,别傻站着了,我来替你更衣吧~”
梦羽觉得不妥:“如此便不是折煞了梓芩的身份?”
苏梓芩揉了揉沐曦的脑袋,眼带笑意:“此乃我心甘情愿之事,何来折煞身份一说?”
梦羽目光灼灼:“梓芩还真是性情中人呢!”
苏梓芩将双手搭在沐曦的肩上,好生叮嘱:“明早你好生休息就是,至于名单一事,我自会安排。你的身子骨要紧。”
梦羽仿佛吃到了蜜糖:“梓芩如此善解人意,倒是让我舒心得紧啊~”
苏梓芩与沐曦额头相贴:“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自然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梦羽的欣喜从眼眸中溢出:“嘻~”
温存片刻后,苏梓芩还是按约给沐曦更衣,又把沐曦塞在床榻的里侧。
接着,他才更衣,上了床。
与沐曦抵足而眠。
同盖一床被子。
此番模样,分明就应该心生满足。
但苏梓芩一想到和沐曦同睡一张床,那心情就不能平静。
想起之前的有几个夜晚,那无法抑制的汹涌的爱意在释放之时,他那喘息恨不得将房顶掀翻。
他真的...
分明,他也愿意等着沐曦同意的那天。
也有这个耐心去等。
可身体却有着靠近的想法,无法承接心头的爱意。
他...很是煎熬。
又想起每每折腾过后,机敏之处触碰药膏的疼痛,以及由那种疼痛带来的解脱和头发丝都要竖起来的爽利,他的尾椎骨都在发麻。
沐曦身上的药香就在他的鼻下飘荡。
太要命了些~
梦羽感觉到被窝里的温度升了不少。
且就在耳畔的呼吸完全不成调。
不禁在想,苏梓芩到底在想些什么。
更衣的时候,苏梓芩手上是十分的君子,绝对不碰不该碰的地方。
但那眼睛却像是早就把他的里衣给撕成碎片,几乎是赤裸裸地用目光抚摸着他的身体。
那种感受很令他头皮发麻。
但他也不能去说什么。
毕竟,就算是要抓采花贼,也得这个贼真的在偷花才行。
否则,只要想法没有付诸行动,是没有办法定罪的。
同为男人,他怎能不知道现在这被窝的温度提升,是因为什么?
与紫露同睡的时候,紫露害羞起来,就会让被窝热烘烘的。
但显然,苏梓芩肯定不是害羞。
一个成年男人,体温变化,不是生病,就是有那方面的想法。
尤其在面对爱人的时候。
这种身体产生的想法,其实是无法克制的。
男人是视觉动物。
见到好看的,性感的,也会产生那方面的想法。
但相对而言,这是可以稍微克制的。
与琴江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几乎踩在琴江所有的痛点之上——长得好,人聪明,会来事,玩得开。
琴江只为他一人着迷。
刚开始,琴江体温的变化,以及本源灵力的变化,他都能判断,这来自于琴江对美色的垂涎。
后来,也能知道,这是倾情之后,对彼此的需要。
其实,琴江作为顶级的修仙者,纵使在面对爱人,甚至说是爱人的勾引之时,都可以念诵‘冰心诀’,抑制想法,坐怀不乱。
但琴江的肾是玄铁做的。
又身处壮年。
想法多得很。
而琴江又是个能够守住阳元的。
是以他们之间,可以乐逍遥,而又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现在,苏梓芩有了想法,就应该是对沐曦确实有感情,所以对于这样同榻而眠的事情,实在有些难以抑制身体上的想法。
但现在,可没有‘冰心诀’。
就看苏梓芩的表现了。
梦羽确实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思的。
但苏梓芩却觉得煎熬。
想要背过身去,又觉得这样的机会过于难得。
想要做个柳下惠,又觉得天要亡我。
苏梓芩呼吸愈促。
瞥了眼身旁的沐曦。
发现沐曦呼吸平稳,应该睡熟了。
喉结滑动几下。
还是轻手轻脚地将沐曦翻了个身,侧躺。
他将人抱个满怀。
整张脸都埋进了沐曦的秀发之中。
身体愈发滚烫。
但说过不碰,就是不碰。
翌日。
或许是太累了,梦羽还在继续睡着。
到了该起床的时候,苏梓芩已经醒了。
甚至也有可能一夜都没睡。
掀开被子,下了床。
匆匆拿了套里衣,就冲进浴房。
打开龙头,任由水淌进浴桶。
待得苏梓芩面色微红的从浴房中出来,仍旧见得沐曦睡得沉,便没有打搅。
稍作打理,就去餐厅了。
这个时候,紫露和苏梓莘都在餐厅坐着了。
紫露往苏梓芩的身后瞧了瞧,怪道:“嗯?苏梓芩,我哥呢?昨天他不是说要和你秉烛夜谈吗?昨晚一晚未归也就算了,现在他的人呢?”
苏梓芩寻了个位置坐下:“昨晚,我确实是和沐曦在秉烛夜谈本门事务,但...”
苏梓莘瞧苏梓芩那个犹豫的样子,一脸怀疑,觉得有大瓜可以挖:“哥,你不会对沐曦哥哥做了什么坏事吧?”
他哥对沐曦的心思,他是清清楚楚的。
这都同榻而眠了,难道就没有发生什么?
他哥面对喜欢的人,还能这么柳下惠呢?
这...还是男人么?
苏梓芩一眼瞪过去:“别胡说八道~”
满脸写着“想些什么呢!”。
但耳尖却红得要命。
苏梓莘摊摊手,无奈得紧,冤枉得紧:“我的确不想胡说八道~但是哥哥一脸疲惫的样子,加之现在并未出现的沐曦哥哥,我的确很难不想歪。”
在心底里,他却真的在想,这俩到底谁占上风。
瞧着沐曦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他真觉得,应该是他哥占上风。
但现在这个情况,却是他哥占下风。
这也忒丢人了些。
他哥就喜欢沐曦喜欢到这种程度?
甘愿躺平?
简直离了大谱。
苏梓芩简直想象不到,这大庭广众的,苏梓莘能够说出这番话。
眉毛倒竖:“这些乱七八糟的,到底是谁教你的?”
但内心深处却是心虚的。
说是色厉内荏都不为过。
毕竟,芷溪还在。
他并不想惹一个兄控。
紫露眯眼瞧着苏梓芩,反手敲了敲桌子:“我也有同样的疑问,烦请解惑。”
敲桌声,如同惊堂木。
将苏梓芩的心虚给一惊。
可转念一想,他又确实没干什么,到底在心虚什么?
苏梓芩直觉,他是被诈了:“你们...你们这是串通好的不是?”
紫露摊摊手,一脸无辜:“没有~”
苏梓莘也跟着摊摊手,一脸无辜:“没有~”
苏梓芩哪里能够信这俩胡扯?
但那想着事情还是解释清楚为好,否则,他都是登徒子了:“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紫露一手托腮:“好啊~我们听着,看你能够翻出什么花样来!”
苏梓芩定了定神,这才说来:“但需要商讨的事情岂止一二?昨晚我们歇下的时候,也至少是丑时末,接近寅时了。沐曦他身子骨不好,我便让他好生休息。今早起身的时候,并未吵醒他,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瞪了两人一眼:“你们都想到哪儿去了?”
苏梓莘笑得鬼精鬼精的:“那还不是因为你和沐曦哥哥的关系那么好,很容易让人误会嘛!”
苏梓芩说起这话来,脸不红气不喘:“我与你沐曦哥哥关系好,那是因为我们互为彼此的知己,自然这话就多了两句。”
苏梓莘简直看不下去他哥的虚伪:“哥,岂止两句啊?若只有两句,沐曦哥哥怎的会犯困到现在还未起身啊?”
苏梓芩看向苏梓莘的眼中,暗暗含着警告:“你这巧言令色到底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