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已经到了春樱蔓延全城的季节,NCT的资源渐渐好起来,再也没有因为资源不均而待业在家好几个月的成员了。
上报的企划案、待跟进的项目、团队行程、个人活动,我每天一睁开眼,头上就顶着数不清的待办事项,甚至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还会伴随我进入每天的梦境。很多时候,我会忘记醒来的这一刻是哪一年,我又身在哪一国。
我拿起手机,呆呆地盯着“2024年4月9日”出神。今天,是我以NCT U出道的第八年。时间果真是唯一可以流逝得如此悄无声息的东西。
四月中旬,NCT V.I.I受到科切拉音乐节的单独邀请,我们前往主舞台进行了时长两个小时的演出。
五月,《黑暗危机》全球同步上映。思成激动不已地买了首映票请Hendery还有钱锟去看,Hendery气愤地告诉我,我的戏份几乎全被删掉了。
我无奈地笑笑,说“我早就知道了。”因为去年男主角的演员不满我的戏份过多,找导演要求删减了我的戏份,露脸的只剩一段弹钢琴和站在人群里一闪而过的镜头了。就算我很不甘心,但是又能怎么样,面对那些电影大咖,我没办法替我自己争辩。
好在,《Escape》和电影的配乐替我闯出了头,在电影上映期间,音源几乎要横扫各个平台的流媒月冠。电影制作方告诉我,计划将我的配乐送选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
佩佩拉每天都笑意盈盈地来公司,当然,如果我是她,带出回报率这么高的艺人我也很开心。
今天是7月1日,我来到公司准备今天的生日contents。佩佩拉敲敲门走进我的办公室,“理事长,生日快乐!我给你定好了生日蛋糕,是巧克力的。你下午直播前通知我一声,我去送给你。”
认识佩佩拉已经快六年,时间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改变,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爱钱、爱事业、爱她手下熠熠发光的seven。
我笑着回应,“麻烦你了。”
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佩佩拉。”我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她停下脚步,微微偏过身子,“嗯?”
“生日快乐。”我微笑地看着她错愕的脸。
佩佩拉从不告诉我她的真实名字,也没有展示过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直到去年的时候,我不小心瞥见了她为自己设置的生日提醒。
她生日也是7月1日,所以——她也可以穿越时空。
这意味着她说自己带过的那些艺人,全是不同意识的我自己。她陪着同一副躯体、不同的灵魂,穿梭在时空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走过的路。
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我没多惊讶。我不在乎佩佩拉为什么要穿越时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我也不在乎佩佩拉原本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故事。我只在乎她跟着我的这几年里,远远比我所看到的更辛苦。
其实,她本可以把生日提醒关掉,这样可以做得更滴水不漏。但我想起了她在大阪时告诉我,如果重新活一次,她不想再做佩佩拉。或许,这个生日是回不去的佩佩拉身上唯一与那个时空有关联的东西了,她不舍得忘记也不舍得丢弃。
这么一想,在我转移手术归来的那天,她突如其来的拥抱貌似有了理由。因为我们是同类,是在跟世界一样大的金丝笼里并肩飞舞的同一种鸟。
“谢谢……seven。”佩佩拉念出了那个快一年没叫过的称呼。比起理事长,我更喜欢别人叫我seven,
我环视我的办公室,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奖杯。我接管了整个四中心,所以NCT所有的奖杯全都放在了我这里。新人奖、年度歌曲奖、最佳男团奖、最佳专辑奖、最佳舞蹈表演奖、最具海外人气奖……
每个奖杯像一个按钮,轻轻一摸,就可以瞬间回到那个时刻那个场景。以后的以后,这里还会有更多奖杯,属于NCT的,和属于SEVEN的。
十月,格莱美入围名单出炉,处于话题中心的《Escape》不出意外地被提名年度歌曲。意外的是,NCT V.I.I去年发布的英单《Far Away》也提名了最佳流行组合奖项。十二月,晚会现场,我和成员们坐在一起。
我的右手习惯性地摸向左手腕的脉搏处,然后一点点往下挪,最后手指落在了那只Tiffany戒指上。我转头瞥了一眼对戒主人,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笑着眨眼。
“我们肯定会赢的,因为我名字就叫‘winwin’啊。”我没忍住笑了。不用他开口,我就知道他肯定又要说这句话。
渽民问我在笑什么,我摇摇头,说没什么。我没告诉他,我笑是因为我隐约预感到了,今天晚上我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