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我们去拍摄了。”
“嗯,那你们赶紧去吧,别耽误时间。”
“seven啊,我们还得练习呢,明天要去音中了。”
“好,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seven,我们等会练习会晚点回来。”
“没关系。”
“seven,我们等会去弘大拍物料,你想吃那边的炸肉串吗,我给你带。”
“不用了。”
……
“哎,seven人呢?他怎么不在房间了?”
泰容和道英像往常一样,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房间里看看我。今天却没有在床上看到我的身影,到处呼喊着我的名字,还打了电话,最后发现《绿袖子》的铃声在客厅响起。
“手机还在,人去哪了?”
我在哪?我能在哪?
我躲在书桌和柜子的角落里,避开了他们。
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再听到那些话,听他们无数次说起那些我无法参与的、不需要我参与的活动,实在不愿意明明心里难受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笔带过。
暂时的逃避虽可耻,但确实有用。
我每天像个废人一样,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能和粉丝一样通过看物料才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台下的粉丝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声地应援着,口号中却没了我的名字。
回归期间很多新粉入坑,看到NCT127成员里有个没见过的“SEVEN”,还很疑惑地在网上问seven是谁,他去哪了。越来越多的人忘记了我的存在,或者可以说不是忘记,而是根本习惯了我的缺席。
我那么努力地融进了NCT,现在却又要血淋淋地把“seven”从NCT割裂出来,且期限未知。
我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扯到了肩膀和手臂的伤口,很疼,但是心更疼。
渽民啊,之前2017年的你,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痛过呢。
说被抛弃了,也不全是。最无力的就是,连恨都不知道找谁去恨。
“seven不就在这嘛。”楷灿打开门进来,从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把我抱了出来。
“seven像个小地鼠,难受的时候总是躲到地下,谁也不知道。”楷灿轻轻抱着我的腰,像抱婴儿一样拍我的头,“我们地鼠宝宝是不是偷偷躲着哭啊?”
我挣开楷灿的手,坐在床沿上低头没说话。
“明天我们没有行程,哥哥们带你去玩好不好?游乐园还是公园?”泰容躬下身子对着我说。
“受伤了,玩不了。”
“那我们去吃好吃的,廷祐告诉我有家中国菜很好吃。”道英也弯腰看着我。
“受伤了,吃不了。”
“你喜欢的OOR过段时间要来首尔开live了,我跟公司请假陪你去看?”楷灿坐下来说。
“受伤了,嗨不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无奈,但我真的提不起兴致,也没有心情去应付他们的关心。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想摆烂,反正没有比现状更差的了。
“叫winwin来吧。”
道英最后苦笑地留了一句结论,泰容什么也没问就照做,立刻打了电话给思成。
他也没有说什么事,只说了一句话,“下楼一趟吧,这里有件只能你做的事。”
房间里的人都退出去了,关上门让我一个人静静。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嗯。”
“什么,我没听清?”
“……真够耳背的,我说进来吧。”
“哦,好。”
思成笑着走进来,坐到我旁边轻飘飘搭着我右边肩膀,“我们是不是好久没吃火锅了?明天去吃海底捞怎么样?”
“受伤了,不去。”
“哎呀我请客,去不去,你想叫谁就叫谁。”
“你说的,那我把127和dream都给请来。”
“dream你都熟了吗你就请他们。”
“早熟了八百年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跟Jeno和志晟他们甚至都还不认识呢吧?”
“随你便咯,想请就请,我买单。”他躺下来,摸了摸我的床,“你的床好软啊,床单被罩也好香,你几天换一次?”
“有外来游客躺一次我换一次,我今晚就把它们换了。”“嘁。”
思成很特别,可能也有母语环境的原因,我的兴致在和他的对话中自然而然地被他提起来,状态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说好了啊,明天下午去海底捞,不许睡到下午两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