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祁也为此上了朝堂,成了一名虫师,化名木凝,他把蛊下到皇帝身上,操控了他的思想,但也没问出了然来。
二人知道,在皇宫这种吃人的地方,整整半个月都不见踪影怕是遭遇了不测。但他们还是不相信,于是二人起联手来,共同寻找起杜宁会去的地方,但最后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转眼半年即逝,满是竹林的院前站了两个男人,二人眼中尽是冷漠,没有一丝生气,一个虽带着笑意,但也笑不达眼底。
经过朝堂的洗礼,苏胥怀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随着势力的扩大,他派出的人也越来越多。
此次二人便是在他的衣冠冢前静静的站着,想起往事悲从眼底而生。
“先生,你真的不在了吗?你不要我们了吗?”苏胥怀眼里含着泪,似落非落。随着时间日益见长,他逐渐心灰意冷。
木祁望着旁边眼泪掉落的人,也悲从心生,他默默的拿出丝巾擦起了杜宁的墓碑。他创立的暗阁也遍布在了各地,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他知道夫子想要的是什么,他想是该放下仇恨了。他擦着墓碑低声喃喃:“我要去游历四方了,夫子,我会代你看遍江山的。”
话落他站起了身来,垂目看着还陷在回忆中的苏胥怀语气轻佻:“我要走了。”
苏胥怀听到这话抬起了头,有些悲哀:“你也要走了吗?现在府中也只有你我还相信他还……”活着,他低下了头,不想在挽留他。
欢喜冤家,终将难以再见,在他没了以后,二人何谈欢喜。
白衣青年向外走去,他总有一日终将活成他,这场大风吹散了时间,也吹散了他们。
在他离去之后,苏胥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他在墓前失声痛哭了起来。什么丞相大人面若冰霜,铁石心肠,此刻都不存在。
“先生你不是说好要为我束发吗?都不做数了吗?”他似在痛诉他的行为:“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他用袖子擦掉了眼泪,眼睛红肿的坐在了墓旁,明知道他不会回来,但还是和墓碑说起了话来。
“先生,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他顿了顿“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去了。可能你救下我的那天吧。”
他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又暗了下去:“先生你知道吗?他们说断袖之癖是不被容忍的,我只能悄悄的藏在心底,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骂我,怕我。”
话落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有些哽咽的说道:“先生你骂我吧,只要你能回来,就算不要我了,我也能接受,要是你能回来就好了。”墓前的人身材修长,身着玄衣,却有些狼狈。让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