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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流感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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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课,余尚把课堂内容收尾,顺便把作业布置好后,说:“一列一列来,从后往前把练习册收上来,谁没交跟我说。”

见余尚撕完伞后,呈傅冲他笑笑,扬了扬手机,随后走出教室。

刚好此时下课铃响了,余尚清点好作业后把它们抱回办公室。见呈傅不在办公室,便拿出手机查看消息,发现呈傅在十分钟之前发了几条信息。

[呈傅:一会儿快下课了我先走,要去楼上调整讲课模式之类的。]

[呈傅:中午下班要跟我去吃饭吗小余老师?]

[呈傅:伞撕的不错,代入感很强,已经汗流浃背了。]

余尚轻笑着挨个回复,随后把收齐的练习册翻开,开始批改作业。

时间过得很快,呈傅他们活动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可惜余尚作为临时班主任需要看晚自习,呈傅只好自己先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气转凉的原因,呈傅这一整天都有些昏沉,强撑着讲完实践课后嗓子就有些疼痛。言咨铄似乎是看出来了一点不对劲,递给呈傅几片含片,还叮嘱他记得看医生。回家后呈傅困得厉害,头沾枕头就睡,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冷得厉害,但似乎是太困了,呈傅根本睁不开眼。

就这样过了很久,呈傅终于冷得不行,起身给自己测了测体温,在看到个位数是8的时候开始反应过来不对劲,裹了一件稍厚一点的外套出门,去了离家最近的医院挂号看病。

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又经历过一系列的验血检查后,呈傅最后被确诊为重度流感,在晚上九点整的时候坐在输液室里输液。

虽然呈傅真的非常不清醒,但是还是尽职尽责地用一只手给言咨铄发消息请假。只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懂,呈傅只记得言咨铄回了一个问号,又在几分钟后回了一个收到。

呈傅感觉自己又快要睡着了,索性也不打字了,直接给余尚打了一个电话。

余尚接的很快,应该是刚下晚自习,呈傅听到了车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在荣安医院。”呈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但发烧带来的憋闷感丝毫未减。

“怎么了?我刚下课,马上过去。”余尚说。

“有点发烧,得流感了。”呈傅迷迷糊糊地说,“你别传染了,戴口罩。”

余尚嗯了一声,又问他现在在哪个科室,感觉怎么样。呈傅一直迷迷糊糊地回答,两个人就这样聊了十几分钟,直到余尚找到输液室的时候才挂断电话。

“刚打上针吗?吃饭了没。”余尚把杯子递给呈傅,里面是灌满的,刚好可以入口的热水。

呈傅抱着杯子,幅度不大地摇摇头。

“刚才护士说有瓶药不能空腹打,会难受。”余尚说着,把包里日常带着的面包递给呈傅,“多少吃点,一会儿打完针再去吃别的。”

呈傅点点头,很慢很慢地吃着手里的面包。余尚又去给他灌了一个暖水袋,压在输液管上面。三大瓶药打的很慢,两个人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医院周围的餐饮店基本上都关门了,只有一家还亮着灯。

是非常非常熟悉的店面,以红色为主调的房子,店名是六个亮着的黄色大字——超意兴快餐店。

余尚有些无奈地笑笑,揽紧呈傅的肩膀走进店门。或许是因为在医院周边的原因,这个时间店里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菜品不剩多少,余尚挑了几个较为清淡的买单,盯着呈傅一口一口吃完。

“我们现在是在济南吗?”应该是输完液后舒服了一些,呈傅虽然依旧没太有精神,但已经可以开玩笑了。

“都能开玩笑了,看来是好一点了?”余尚笑着看向呈傅,他左手上还有没揭下来的输液贴,余尚抓紧他的手,替他捂热一些。

大概是因为睡得有点多,回到家后呈傅突然变精神了,没有任何困意。余尚也没说什么,带着他躺在床上聊天。

“你明天不上课吗?还不睡觉在这陪我聊。”呈傅问道。

“明天周末,你忘了?”余尚替呈傅掖了掖被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回答。

呈傅很轻地笑了笑,余尚见他实在是不想睡觉,就跟他讲自己曲折的教学经历。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在B市的一个辅导机构兼职,最纯疯的一次是给一个学生从早上八点上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一个学生?!”呈傅有些惊讶地说,“为什么要这么上?”

“当时快高考了,那个学生是最后一次来上课,想着加把劲冲一波。我们上两节课休息一个小时,我给他干了十节课。”余尚说着,身体还很配合地打了个寒颤,“你懂那种绝望吗?”

呈傅似乎已经代入进去了,小夜灯照在他的脸庞,余尚看见他一直紧皱眉头,在听到‘干了十节课’这句话的时候,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余尚见他这样不自觉地发笑,继续讲道:“前两次休息他还有精力玩玩手机什么的,到第三次休息的时候就撑不住了,抓住一切时间睡觉。”

“等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问他要不然就到这吧,他在喝完第五瓶咖啡后拒绝了我,原因是他报的课还没上完,高考完就用不上了,所以他要榨干这几节课的最后价值。”

“他都上的什么啊?都上同一门课不无聊吗?”呈傅叹为观止,好奇地问。

“不啊,他选的物化生,我给他上完物理上化学,上完化学上生物,上完生物上数学,见缝插针再给他串串英语语法。”

“这么上不累吗?要是我的话脑子早在上完生物上数学那里彻底歇菜了。”呈傅诧异道,“你们怎么这么能学?”

“他歇没歇我不知道,我是真的要歇了,当时我都讲课讲麻了,校长来来回回送了七八遍草稿纸和白板笔,印的卷子做完后全堆在地上,现在想起来都倒起鸡皮疙瘩。”余尚像是真的陷入了回忆,语气带着无数幽怨和惧怕。

呈傅听着抱紧他,让他继续讲下去。“他后来倒也蛮争气的,考了六百多分,在B市上的大学,差四十多分跟我同校。”余尚说道,“我也经此一役一战成名,成为那个辅导班的顶流劳模。他家长知道这件事之后还来送锦旗,给我牛逼坏了,校长还给我涨了工资。”

“你应该的!能做成这个样子不涨才是对不起你!”呈傅说的义愤填膺,仿佛只要有一丝不合适的地方都要穿回去替余尚争取。

余尚笑着轻拍他的后背,又跟他讲了很多奇葩的经历。那种算出来半拉老太太、步行速度堪比火箭、商家不盈利反倒亏几个亿的都排不上号。呈傅听着,连着感叹了好多次这辈子值了,感叹着就渐渐昏沉,在余尚抓马且令人叹为观止的故事里渐渐入睡。

余尚见他睡熟了,又给他测了很多次体温,确定退烧后贴着他入睡。

或许是睡前故事过于特别,以至于余尚在梦里又经历了一次二十四小时授课的往事,还变本加厉的持续了七天。

之后余尚把这个梦称作‘887’,他解释为早上八点上班,次日早上八点下班,七天之后就是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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