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也是佩服傅岑之,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和郁礼争个输赢,最后就是这饭还是没吃成。
“得,这饭还是不吃了,我送你回家。”江禾扶着傅岑之起来,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不舒服,“抱歉,咱们下次再约。”
郁礼温和一笑:“没事儿,只是希望下次傅总就没必要这么关心下属了。”
“你管不着。”傅岑之挂在江禾身上,却还是偷摸给了郁礼一个炫耀的眼神。
他就是不想看江禾和别的男人单独约会,尤其是像郁礼这种目的不纯的人。
郁礼那点小把戏,糊弄得了江禾,可瞒不过他的眼睛。上车后,他还拉着江禾的手不愿放开:“我好难受。”
江禾撇撇嘴:“行了啊,等回家,我让宋姐给你做点清淡的吃吃。”
“宋姐今天忙,你做给我吃。”
怎么回事?江禾竟然从傅岑之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行,谁让你是我老板呢?”江禾发动车辆,“安全带系好。”
傅岑之张开胳膊:“我不舒服,你帮我系。”
“傅岑之,你别得寸进尺哈,胃病而已,你们霸总不都有吗?在你们这个圈子应该不算什么大病吧!”他白了傅岑之一眼,“别给我装。”
闻言,傅岑之只好挺起腰板,自己系好安全带,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江禾始终没说话,傅岑之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欲言又止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讲?”江禾默默开口。
“那个郁礼,有问题。”
“啊?你不能讨厌人家就直接说他的不对吧!”
傅岑之表情严肃:“江淮被绑架这事,除了与江氏亲近的人之外,别人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
“啧,可能是从我那群兄弟们那里知道的。”
“你觉得可能吗?”傅岑之扭扭手腕,“你当时对他们可是再三强调要对外保密,以他们对你的忠诚度,会把这事随便告诉旁人吗?”
不得不说,傅岑之说的很有道理,江禾开始犯嘀咕,以他对兄弟们的了解,当然是不可能大嘴巴乱说。
要是这样,那郁礼是从那里听说的这事?
他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江禾转过身子:“你的意思是?郁礼是裴氏的人?”
“嗯?”傅岑之皱起眉头,“你,不是说不知道谁绑架的江淮吗?”
“啊……”江禾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是猜的,我之前的罪过这位……”
他突然愣住,江禾想起来,当时不就是傅岑之出面摆平的这一切吗?所以傅岑之和这个裴氏大佬肯定是认识的。
江禾怔怔望着傅岑之,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认识绑架我哥的人?”
傅岑之没想到江禾脑子这么快就转过弯来,他也没想隐瞒:“嗯,算是故交。”
“所以,你一直知道我哥是被他们绑架的?你就冷眼看着我们干着急?”
“不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江禾抓抓头发,这事和傅岑之又没关系,他跟人发什么脾气,他最气的还是自己,江淮和裴氏扯上关系肯定是因为之前得罪了那个男人。
昨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几点才睡着的,一闭上眼就是江淮强撑的模样。
江禾攥紧拳头锤了锤面前的方向盘:“是我对不起我哥,都是我的错,我才是罪魁祸首。”
“小禾,你别这样想。”傅岑之看江禾状态不太对,不由紧张起来。
“不,都是我的错,你说我要是死了,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傅岑之一把将人揽在怀里,他轻柔地拍着江禾的背:“小禾,你不要这样想,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是我的问题。”江禾眼泪挂在眼角,他用力捶打着脑袋,感觉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是他捉不到的。
他想扯开这片帷幕,看清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别这样。”傅岑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
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江禾一想到江淮很有可能因为他遭受过非人的遭遇,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奶奶……”江禾身体突然泄气了一样,瘫在傅岑之怀里。
感受到怀里的人突然软下去,傅岑之松开江禾,上手摸了摸江禾额头,好冰。
江禾闭上眼睛,呼吸很淡,傅岑之立马下车把人抱起来塞进后座,开车朝着医院驶去。
江父江母一听江禾生病,大半夜匆忙赶到医院,江禾面色惨白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江母坐在床边握住江禾的手:“怎么会这样呢?”
正好,医生拿着病历进来:“你们谁是家属?”
“我们都是。”
医生叹口气:“是这样的,病人头部受过伤,他的精神也不太好,经过我们的检查,并未找到导致他昏迷的直接原因。”
“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病人突然晕厥很有可能是心理问题,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是他本就有过类似病症。”
江母点点头:“他失忆了,之前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失去了部分记忆。”
“那就对了,病人应该是想起了以前的某些画面,大脑和身体发生排斥。”
怎么会这样?江母无力地看向江禾,她忍着眼泪:“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这个要看病人的自我意识强不强,还有就是对先前缺失记忆的接受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