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之的理智在崩盘的边缘徘徊,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江禾含着氤氲水汽的眸子吞噬。
江禾眼中满是祈求,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紧紧攥住傅岑之的手指,上瘾一般放进嘴里,傅岑之冰凉的手指略过舌尖,口水顺着嘴角滴在傅岑之西装裤上。
他无力地靠在驾驶位上,兴许是憋的太过,脖颈连同锁骨透着诱人的粉色,傅岑之抽出手指,按在江禾咬得发肿的嘴唇上,细细摩挲。
滚烫,炙热。
“小禾,你看清我是谁。”
江禾脑袋一片混沌,面前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清,身体被欲望推上顶峰,他狠狠咬住傅岑之的肩膀。
与此同时,傅岑之手下也有了动作。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他如同浮萍一般随着水波飘荡,在最后一丝涟漪激起时,没入水中。
“傅岑之……别握……”
江禾的声音被呜咽和喘息掩盖,两人同时陷入泥泞之中。大概十几分钟后,傅岑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
傅岑之眸中情绪翻腾,淡定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沾染污秽的帕子灼烧着他的掌心,他望了眼已经昏睡过去的江禾。
这样到底对不对,等江禾清醒之后会不会怪他?傅岑之其实有些后悔,可后悔之余更多的是兴奋和庆幸。
停顿片刻后,他开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江禾浅浅的呼吸牵扯着他的心,他怕江禾就这样彻底离开他。
失去江禾的日子,他不想再有。
到家的时候,江禾还没醒过来,傅岑之伸手把人抱起,江禾似是呢喃一声,伸手搂住傅岑之的脖子。
把人送到床上后,傅岑之转头进了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床上的江禾缓缓睁开眼。
他抬手揉揉脑袋,刚刚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中如同电影一般循环播放,傅岑之对他的容忍和放纵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怎么能这样,虽说只是用……
手。
可是……
江禾心中窝着一肚子脏话,再怎么样都不能是傅岑之,他现在还怎么有脸面对这个男人?
不是好兄弟吗?好兄弟会做这些吗?
傅岑之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江禾,只是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低下头,都在躲避对方的视线。
药劲儿并没有彻底过去,在和傅岑之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江禾只觉得心脏骤停,身体如同一座喷发在即的火山,似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毛孔中涌出。
气氛微妙又尴尬,半晌江禾才开口道:“抱歉,你……”
他真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接着说了一句:“对不起,要不我,我对你负责。”
嗯?
傅岑之诧异地抬起头,倒不是江禾说的话有多么负责任,而是江禾说的都是他在浴室准备良久的台词。
两人面面相觑,傅岑之拿起浴巾擦了擦半干的头发:“算了,你先去洗澡。”
什么算了?江禾一脸问号,傅岑之却没给他提问的机会,一溜烟儿又跑回左边那间奇怪的房间。
江禾从床上跳下来,琢磨着傅岑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算了?是不想和他沟通还是不需要他负责,还是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洗完澡,江禾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傅岑之,他是真没想到傅岑之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翻过身掏出手机,解锁的同时,林津南的消息瞬间占满整个屏幕,差点给手机整死机。
不外乎都在问他去了哪?最近一条消息是抓到了下药的那个王八蛋。
想到这个,江禾就难受。
他随手给林津南回了条消息。
另一边几乎是秒回:[傅岑之带你去医院了?]
[没。]
对方正在输入中……
林津南卡壳了,那人说了他下的是黑市上买的最烈的药,只有就医和释放两个办法。
而且这药还会让人丧失理智,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
所以,他没有去医院,监控显示是傅岑之带走的他,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没一会儿,林津南才回了一条消息:[你和他做了?]
好直白,江禾看的两眼一抹黑,他又不想告诉林津南事实真相。
想了想后他随便敷衍一句:[就不能是我自己解决吗?非得需要他。]
那边不回消息了。
江禾烦闷地把手机丢在一旁,早知道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现在这样,还怎么和傅岑之搞好关系,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不对,肯定不会,他要想杀人灭口就不会帮他做那种事,江禾把头藏进被窝里,连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不管了,傅岑之都没放心上,他这么纠结做什么,更何况就傅岑之那样的男人,肯定是老手,不然昨天怎么会那么熟练。
想着想着,江禾也就不那么无地自容了,可是,他转念一想,这还是他的第一次,竟然给了傅岑之。
oh,noooooo!
陌生人给的酒不能乱喝,江禾在心底默念,以后出去坚决不会乱吃乱喝,这次幸好有傅岑之,要是真让那个男人得逞,江禾没忍住瑟缩一下,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