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禹现在也在震惊中。

emmm——比刚刚的震惊更高一层次的震惊，简称震上加震。

……就知道了？

第一天就知道了？！

“喵喵喵！喵喵喵？”你怎么知道的？我保证我一点都没露馅！

陈猫猫简直想要趴到边叙脸上，晃着他的肩膀去问。

瓃看好戏似的收回手，双手环胸，向后一靠，复述了一下问题，“他问你怎么知道的？说是自己一点都没露馅。”

说完，瓃咂吧了一下最后一个词，看了一眼陈舒禹，“在人类社会学的不错，露馅都知道不是露出来的馅了。”

陈猫猫回头怒视，“喵！喵喵，喵喵！”这个词我本来就知道！

瓃似若未闻。

边叙瞥了陈舒禹一眼，简单解释，“他有一些猫的小习惯，还对我非常了解。”

璁敲了一下桌子，“所以你就知道他就是你养的那只猫了？”

边叙丝毫不心虚地点头，“是的，叔叔。”

璁也没追问，扭头看向陈舒禹，“听见没？边叙这话的意思是你当时全身都是漏洞。”

“喵！喵喵喵！”我不服气！我明明装的很好！

虽然听不懂陈舒禹在说什么，但边叙还是在两位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快速而短暂地安慰了一下陈舒禹，“鱼鱼，只有我发现，王罗和佘晖雪都没发现。”

陈猫猫勉强被安抚了一下。

王罗and佘晖雪：我之前都没见过乖乖，我拿什么发现？是那个看不出来是不是鼓起来雪堆的新朋友，还是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抽象艺术品的小白猫？

璁继续问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不害怕吗？”

边叙想了一下，实话实说，“确实有点害怕，你们会带他走吗？”

瓃闻言愣了一下，伸手拉了一下璁，开口问道，“我们要是带他走你准备怎么办？”

话音刚落，边叙还没说话，某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猫猫先开口了，“喵！喵喵喵喵喵！”

不行！我的人类大学还没上完呢！

瓃转头看向璁，悄悄传了个音，嘴上说道，“你抱着他出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快点把那个碍事的咒消散，我和边叙单独谈谈。”

璁点头站起身，伸手捞起挣扎的小猫就要出去。

边叙起身想要拦住，结果直接被瓃伸手按在座位上，咬牙抽手没抽出来，盯着瓃看了两秒，深呼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

但是视线还是不放心的一直跟随，直到门关上挡住了他的目光，才收回视线，“阿姨。”

这一出去，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不会回来了。

瓃比璁更直白，“你知道我们是妖。”

边叙收束自己混乱的思绪，再次点头，回答瓃的问题，“我知道，猫妖。”

没想到瓃摇了摇头，“不算是正经的猫妖，你知道我和璁多大了吗？”

边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看着瓃的眼神，随口猜测，“几百岁？”

瓃再次摇头，“不是，我和璁在你们现在的一本书上，应该是叫《山海经》，算是猫很久之前的祖宗吧。”

边叙的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压下心底的震动，面上又恢复正常，这样他更不能害怕，不能露怯。

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瓃再次问道，“你害怕吗？”

“不害怕。”

“真的吗？”瓃说着，手变成了一个比猫爪更大的爪子，直接占据了小半个餐桌。

边叙看着，脸色不变，继续摇头。

瓃的表情变得凶狠，脸上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猫脸。

“像我这样的妖弄死一个你这样柔弱的人类，轻而易举！”

边叙直视着瓃，眼睛都不眨一下，“阿姨，你不会弄死我，所以你说狠话的时候，即使加上看起来有威胁力的手，对我来说也不会造成过多的恐慌感。”

瓃瘪嘴摇头，爪子又重新变回白皙的手，“你和他一样无趣。”

“你只是一个人类，而鱼鱼和我们一样能活那么长时间，你不会陪他多长时间的，甚至是只算是他长久生命的一瞬。”

边叙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但是不影响他反驳瓃的话，“我应该不是人类。”我能陪他很久很久很久……

倏地听到边叙的这句话，还把瓃吓了一跳。

“你不是人？”

边叙没有发现瓃真正震惊的点，“是的，我的母亲好像不是人，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

听见边叙后面这句话，瓃才算是真的确定他不是为了和陈舒禹在一起胡说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

瓃挑了挑眉，最后笑道，“你这一点倒是和焜不一样，脑子很好用。”

应该是指前面的“他”，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边叙沉默了一下，“我的母亲？”

“不是，按照人类的辈分算，应该算是你的——外公。”瓃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

瓃向前靠了一下，“怎么知道的？”

“昨天在我的卧室里发现了一张符纸，”说着，边叙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把昨天拍的照片找出来，“就是这个。”

瓃看过去，“匿息符，倒是和你的情况很符合。”

边叙忍了忍，没忍住，他从刚刚瓃的态度变了之后就想问了，“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