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乌眼青的路羽被扔了出来。
刘特助跟经理在贺允川的指示下,把路羽找了个房间,捆好,关了起来,经理十分自觉地亲自守在门外。
名爵房间的隔音都极好,任由路羽在里面如何叫唤,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路羽本人被弄走了,但路羽制造的问题还存在——看着明朗因为药物反应而燥热难耐,要死要活,贺允川陷入了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了想,打电话给万能的刘特助问道:“被下了那种药,要怎么办?最快会好的那种。”
贺允川说得十分含糊,但刘特助迅速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老板娘被人算计了,不是主动的。他长舒一口气,但很快就又陷入了迷惑,路羽给老板娘下药?他追了老板那么多年,难道不该给老板下药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人帮忙解决一下,就能快速缓解药效。”刘特助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让老板睡了老板娘就行了,不行就多睡几次,直到他听到贺允川的下面半句话——
“那你赶紧找个人进来帮忙,专业点的。”
刘特助惊呆了!难道,自己判断失误了?明朗不是未来老板娘?那老板对他那个殷勤和特别,是为什么啊?
但老板的交代还是要办,刘特助带着巨大的疑惑,找人去了。
等待期间,贺允川才注意到这所谓主题房间布置得有多夸张——道具到处都是,墙上全是露骨的彩绘,天花板全是镜子,投影循环播放着热辣的内容。浴缸摆在落地窗边,圆形的大床摆在房间正中,旁边还摆着秋千和吊架。
贺允川虽然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但从小在国外长大,看过各种限制级的杂志和影片,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此时的他表面上淡定,但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害臊的。
这个会所是他开的,但他并不晓得所有细节,之所以要开这么个会所,纯属为了方便。贺氏这种规模的集团,每年光花在公关应酬的上的费用就多到离谱,与其送钱给第三方,还没任何安全保障,不如自己开个会所,能省点,还能赚点。
会所这种地方,想找个良家不一定有,但鸡鸭到处都是。十分钟后,一个顶级质素的小鸭子就被送进了房间。
但几乎是同时,那男孩就被推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怒不可遏的贺允川:
“你有病吧?找个鸭进来干什么?”
刘特助瞪着眼,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对啊,我找个男人进去干什么?“明朗是未来老板娘,所以明朗喜欢男人”这根本就是自己的推测。刘特助此时此刻十分想抽自己嘴巴,干吗不多问一句啊?真是活该被骂。
五分钟后,一个妖娆的女性职业选手敲响了房门。
贺允川看到门外的女人,气到飞起,一把把旁边站着的刘特助拖了进去,关上门,劈头盖脸道:
“我让你找人帮他解决,你找这些人进来干什么?走了个男的又来了个女的,你是要气死我好跳槽吗?”
“他们不就是来……帮忙解决的啊。”刘特助满脸无辜道。
贺允川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理解的解决跟刘特助表达的解决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此刻必须赞美汉语言的博大精深和中国人措辞的含蓄啊!做个爱能演变出千万种说辞,反正就是不好好说话。
显然惊魂未定的刘特助也意识到了这个荒谬的误会,连忙说自己这就去找真正的专业人士前来相救,然后迅速跑走了。
房间内又只剩下床上躺着的迷离的明朗,和床下站着的纷乱的贺允川。
此时的明朗已经陷入了高热的离魂状态,浑身紧绷,像是蓄势待发的弓,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他光滑的皮肤已经被蒸腾的汗水全部浸湿,泛着蜜色的光泽,表情被药物控制着,沉浸在各种迷幻的情不自禁之中。
比起平日里的克制和隐忍,被欲望控制的明朗直接进入了另一个极端,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竭力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那气息像是有色有味似的,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厚重的网,抓捕和击打着贺允川每一寸神经,同时不断放大着贺允川的感官——
他能闻到明朗血液中散发的味道,能听到明朗的每次心跳,能看见明朗的皮肤正在蒸腾的热气……
避无可避。
贺允川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觉得这里太闷了,自己需要新鲜空气,于是决定出去走廊上等待救援,但当他的手刚刚碰触到门把手,身后“砰”一声闷响,砸进了贺允川的耳膜。
他回过头,发现明朗因为燥热难耐,从床上滚了下去。他赶紧冲过去,把明朗扶了起来,放在床上。
他的皮肤很凉,那清凉的触感让热到发狂的明朗感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奋力地攀住后,一把子把贺允川压在了身下,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