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白被舔得喉结滚动,似感到不安。
……
嫁衣的料子已经选好,沈惟一亲自挑选的喜红,量了自己和哥哥尺码,开始裁布剪衣,高高兴兴把布料背回家,晚饭后回房间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起初沈沛白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也不闻不问,不搭不理,终于在沈惟一第十三次戳破手指头后,忍不住问:“庄子不是有绣娘吗?你要自己缝制衣裳吗?”
沈惟一包裹好左手食指,翻衣料继续缝制,头也不抬道:“绣娘说了,嫁衣这种东西,要亲手缝制才真心。”
听说好多姑娘都是自己缝制呢,或者由家里大人缝制。沈惟一道:“你没时间,只好我来学喽。”
这个念头是在去宴会之前有的,那会儿沈惟一就想着得自己来学,没办法,他们家只有他和哥哥,哥哥太忙了,而且哥哥肯定不愿意学这些,只能他来学了。
事实是果然不能让他哥来做,这种活需要好眼力,还需要手巧心细,他们两个大男人从来没碰过针线,短短数十针就能扎好几次手指头,虽然沈惟一不说,但其实怪疼的,幸好没让哥哥碰。
找绣娘学针法时,绣娘还好奇他给谁做,他说给自己,另外几个绣娘听见了,围坐一团,问他现在就做嫁衣会不会太早,他说他已经定亲了,婚期还没确定,得听哥的,要挑个黄道吉日。
但应该也快了,把哥哥哄好就商量婚期。
“我不会娶的。”沈沛白说,“也不会嫁。你别操心了。”
说话间,沈惟一手指头再次被戳破,这次扎进的是已经扎过一次的破洞,疼得他轻“嘶”一声,下意识先移开红布绸缎,咬着手指头把血吮干,再熟练地取纱布包裹。
从始至终,没向沈沛白喊过疼撒过娇。
沈沛白没被枕头扎过,不知道有多疼,但听沈惟一声音,应该挺疼。面色冷淡道:“睡觉。”
沈惟一重新拿起红布绸缎,道:“不睡。”
沈沛白再道:“别缝了,我不娶,也不嫁。”
沈惟一便把红布放一边去,开始脱两人衣服。
“娶不娶?”
不答应就做,可也很有分寸,不全部进去,刚刚好能让底下人舒服的长度。晕一次就停手,握着哥哥的手帮自己纾解。
然后沈沛白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任他手指头再扎十几个洞也只当不知道。好几天过去,沈惟一连个袖子都没缝好,照这个进度,沈惟一有些担忧自己今年跟哥哥还能不能成婚。
其实他手算是比较巧的了,那些针法一学就会,只是这是他跟哥哥的喜服,一辈子就穿这么一次,不能敷衍,每一针都得仔细仔细再仔细,看准眼了才能下脚,宁愿戳破手指头也不能乱一针。
然后想跟哥哥商量商量,能不能只绣一套,就给哥哥穿,自己的那套叫绣娘缝制,因为手指头确实太疼了,他怕绣不完,而且白天一直顾着生意,东跑西跑,见这见那,都不着家,晚上还得伺候他哥,留来绣喜服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沈沛白仍旧不理他,宁愿闭眼假装已经睡着,但沈惟一在他身边睡了十几年,一眼就看出他在装睡,碰碰他胳膊,好声好气道:“哥,你理理我呀,你要是觉得只绣一个人的不好,我就把我们的都绣了呗。”
沈沛白还是不理。
少年总有奇怪的倔强,不说话?那就做,做到说话。
但沈沛白也有自己的倔强,就是不开口,哪怕身体已经渐渐沉沦,意志还告诉自己:这只是练习,自己只是陪沈惟一练习,这不是爱,他们之间没有爱。
沈惟一打量他身体晃动时随之而动的头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左边耳朵发缝里有颗痣。”
轻柔地吻上去,隔着发丝,也不知道有没有吻到那颗痣。沈惟一继续道:“我身上也有痣。哥,你摸一摸。”
沈沛白心想:不就是屁股上那颗吗?那么小一粒,怎么可能摸到。
没能如意的沈惟一干脆趴沈沛白身上,拉着他手自己摸,循着记忆碰了碰,安慰自己摸到了,自顾自道:“哥摸到了。”
说完却不怎么高兴,再怎么骗自己,事实是哥哥就是不愿意主动碰他,什么都得靠他争取。
“哥不喜欢我了。”
沈惟一心碎不已,狠狠亲上不愿开口的唇,霸道得宛如在撕咬啃吮,把人亲得呼吸混乱,险些晕厥。
即使这样,沈沛白也不愿开口,双唇被亲得红润有些发肿麻木,人也晕晕乎乎,双手被摆在哪里,便在哪里垂着纹丝不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人玩弄,不会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