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大早上那个emo的家伙是谁啊!不就是被罚着跪了一晚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能比有人改换念头,重新享受生活更要紧吗?
没道理的。
他能做的事明明那么多,一点小坎坷就想把他绊住?不可能的。
人生大路朝前看,哪能事事都顺风?
想太多的后果就是陷入思维误区,果然还是跳出来才能拥抱广阔天空啊!
季宕挥手告别了马厩里的人和动物们,朝着正门的方向迈去,虽然中间经历了不少小阻碍,但从结果来看,一切都没问题。
季宕内心兴奋叉腰,果然他还是打不倒的小强。
走着走着,季宕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季宕跳上遮挡自己的隐蔽处,定睛一看,原来是七少爷身边的侍从秋生。
emmm
秋生?
秋生怎么会在马厩?
等等,这个方向……季宕顺着秋生来的路线倒推,脸色瞬间变得不妙。
坏了,秋生来的地方,好像是刚好隔墙听他和王丙对话的地方。
秋生在听墙角?
不可能吧,怎么会那么巧……好吧,季宕自己都不信是巧合,毕竟他实在想不明白马厩休息室的后墙角有什么待的必要。
“秋生,又是秋生。”
季宕没忘记他拉着萧十二听墙角的对象就是秋生。
这算什么?听墙角者人恒听之?
“该不会,我昨晚被罚,也是秋生在做推手吧?”
联想到家主那一堆变态的约束条例,以及秋生大半夜要去主院找家主汇报,真是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秋生绝对是家主的人!
季宕秉持着怀疑的心态,一点一点跟紧秋生,潜藏在角落之中窥探。
秋生行走的方向不是季宕所熟知的任何一条路线,换句话说,秋生要去的地方既不是七少爷的院子,也不是主院,而是一处荒凉无人的废院。
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秋生是故意的,季宕的脑子可以扔去喂狗了。
还没等季宕自己跳出来,秋生就停下了脚步。
“你有在做多余的事。”
秋生说的含蓄,语气中夹杂着嘲讽和不满。
秋生故意把他引到无人之处,就是为了莫名其妙抨击他一句话?
季宕没想明白。
这地方就两个人,这句话一看就是跟他说的。
但秋生不给他机会想明白,说完就顺着原路回去了。
季宕无语,顺着落脚点凌空落下。
秋生竟然能发现他的跟踪,看来功夫不弱,至少也是统领级别的,七少爷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可秋生为什么要跟他说话?他自认与这位侍从毫无瓜葛,要是算上家主的联系,怎么说也是要互相提防的程度。
他又在做多余的事?又?
搞得他们很熟一样。
而且……季宕疑惑,他做的多余的事?什么事?
那可太多了!光是这两天就数不清。
坏了!他刚才和王丙之间的对话,恐怕全让秋生听见了。
万一秋生告状到萧家主那里,王丙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萧渡绝对干的出灭口的事!就光凭王丙描述的那些隐形规矩,这家主就不是个大善人!
季宕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今天他歇班,萧十二和萧二十三守在七少爷的身边,季宕想了一圈,决定去找同样休息的萧十一拿主意。
关于萧渡会不会因为这种事弄死王丙的主意。
对此,萧十一的回答很简单:“滚出去。”
萧十一的屋子里没有窗户,黑漆漆看不见内部结构,窄门是唯一能让光线透进来的地方。
季宕刚开门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在哪,要不是耳力超绝,能听到附近微弱的呼吸声,恐怕真的以为这里是空房间。
季宕直接把门开到最大,把床上用被子捂紧自己的人薅起来,光线刺入,照映出一张苍白淡漠的脸。
“统领说,你做暗卫的规矩总是学了就忘,叫我多提点着你。”
季宕一时没反应过来萧十一为何说这些。
但他看得出萧十一说话时的嫌弃。
非常嫌弃。
那双眼睛恨不得化成刀子砍了自己的手。
“现在看来,我根本没必要提醒你。”萧十一说得戏谑,“反正再纠正,你早晚也都是一个死字。”
季宕:“……”
季宕:喂,这话就有点扎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