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今日天晴。
网球公园主会场外。
“工天笨蛋啊啊啊啊啊——!!”
霓虹和德国队的比赛已经进行了接近一个小时,云居压着头顶的鸭舌帽,将鸭舌帽上的图案刚好覆盖住。云居整个人抓挠的上蹦下跳,内心极具悲伤的望着会场的方向。
“来了来了——”
飞冲而来的少年手里拽着应援手幅。工天唰的将手里的手幅展开,眉眼带笑,“这回的怎么样,找人紧做出来的。”
“走,正好单打三的比赛结束了。”
“幸村上哪场?”
“单打二啊,笨蛋。”
“你让我一个人英语苦手去单独和店里交流,很费劲的啊。”工天猫着腰,和云居向前面的空位蹿着,两个人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往里移。
直到抵达座位,工天才想起来问,“今天寺岛不过来吗?”
“他大忙人一个,永远找不到人。”云居想起来还有点不服气,“哇,我必须得和你吐槽一下我爸,他这两天……”
两个人窃窃聊了一会儿。
直到双打二的双方球员上场。工天才特别震惊的摇了摇云居,“那个那个!那是B班那小子吧,那就是B班的那白毛叭。”
云居往下看了眼,“哪有白毛?”
工天再看,网球场上刚才还在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明黄色卷发的大叔。工天挠了挠脸,“我看错了?”
“接下来有请双打二的选手——!”
裁判的声音在场畔响起。
白色短发的少年步调懒散,仁王撩眸,在路过幸村时轻说了句“puri”,幸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笑。
“嗯。”
我们立海大的欺诈师,很厉害的。
“仁王前辈!加油哇!!”切原招手活跃道。
“喂诶,你会赢的吧。”丸井莫名有点紧张。
仁王抬眸横了他一眼。
“雅治。”
“仁王。”
柳和真田同时开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仁王。“加油。”
仁王摆了摆手。
在和杜克走上球场时,后面还能听到小金超大声的“欺诈师小哥”“杜克大叔”。
“像上战场一样。”仁王无端笑道。
观众席上,普朗斯蹙眉道,“德国队那队职业双打搭档,霓虹让个初中生上场吗。”
球网两侧。
施耐德看着仁王脸上的笑意,调侃了句,“喔,伙计,精神不错嘛。”
仁王轻叹,“感觉这场打完…puri。”仁王又笑,他向球网后退一步。
施耐德讶异的看着对面的网球选手,他错愕的去看对面候场区落腿面无表情向这看着的人。
“平等院…”
刚才还站在这儿的白色短发少年,眨眼间变成了平等院凤凰。
‘砰——!’
“啧!他怎么回事,他是打算靠模仿来打比赛嘛。”塞弗里德见过仁王,但他没看过仁王打球。
“…哇!”
切原惊讶道,“仁王前辈什么时候学的。”
“每天。”丸井垂眸,应声道。
每一天,扒不完的视频,无数次不经意的窥测。
微腥的海水潮气弥漫,粘稠的附着在人体表面产生不适感,在施耐德将要将球还击的时刻,猝不及防的,海盗船长的虚影浮现在身后。
“砰——!日本队得分!”
网球穿过身侧,落在后场。施耐德不适的向后退步。
“砰!”
“好…好厉害。”
切原说不清楚自己在说仁王前辈,还是那个一军老大平等院。
第一盘的比赛仁王和杜克以6—3的比分拿下。
双方换场的时间,贝尔蒂突然嗤笑,他凝视着那个弓腰走过白头发的少年,“喂诶,你们球队的数据我已经摸清了。”
白色短发的年轻网球手脚步微顿,仁王抬眸望过去,那一眼情绪很淡。
“哦。”
‘puri。’
那天和诺亚还有高尔吉亚分开。高尔吉亚冷着脸将诺亚拎了回去,浅蓝色发色的少年神色疲惫,但眉眼间的笑意很真切。
幸村和仁王像是留守儿童一样,两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坐在网球场里面喘气。仁王轻笑了声,‘他是真不管我们啊。’
‘把人家弟弟折腾成那样,没翻脸都不错吧。‘幸村盘腿,垂头缓和着那股心悸感。
‘pupina。’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找诺亚打球。
‘一到这种时刻就用口癖交流。’幸村轻笑,‘如果打这场球你能开心的话。’
‘幸村。’
‘嗯?’
‘你打网球想赢吗?’仁王这句话问得很莫名。
‘打球哪有不想赢的。’幸村说。
‘我们以前就交流过这个话题。’仁王拍了拍腿,从地上站起来,他把手递给幸村。‘走吗?‘
墨尔本的太阳很灼人,照的人眼睁不开。仁王背对着阳光,幸村半垂着眼,把手递给他。
‘我想打一场只属于我自己的网球。’
一个人打网球,后来双打…后来又单打,然后双打。
你是想双打,还是想赢?
‘欺诈师的网球啊。’
‘嗯,仁王的网球。’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