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睡的朦胧的秦禾笺也分不清自己是热醒还是被抱得太紧喘不过气醒的。
只能勉强睁开眼睛,把埋在她颈窝处的脑袋推开,还有睡在她脑袋边的来书也抱到枕边。
秦禾笺的动作惊动睡眠浅的陆祁函,睁开眼睛等秦禾笺把来书放好重新躺下,自己再抱上去:“宝贝,抱抱。”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的秦禾笺抵不过困意,没再将陆祁函推开,由着对方抱紧她再次沉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秦禾笺是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拱醒的,不时还会有爪子踩在她脸上的触感。
“祁函,让我在睡会儿。”
没有睡够的秦禾笺不愿意睁开眼睛,从被中伸出手胡乱摸着,最后抓住一团柔软温暖的东西就抱进被窝里搂着,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来书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四只爪子在秦禾笺怀里乱蹬,张开嘴不时发出夹子版的喵叫:“喵?喵喵!”
吵闹的行为成功让秦禾笺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将不安分的来书放走,自己则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让自己清醒。
“宝贝。”
陆祁函走进卧室想要叫秦禾笺起床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副生无可望的画面。
听见陆祁函的声音,秦禾笺缓慢的转过头,双眼无神的看向陆祁函,浑身透着股低气压。
你怎么才来。
秦禾笺眼神询问陆祁函,她现在不想说一个字。
陆祁函受不了秦禾笺这样冷冷的带着些可怜劲的样子,心头狠狠一动,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坐下,将人抱起靠在自己怀里:“有不好的消息还是谁欺负你了?”
说话的时候还细心的将被子掖好。
“没有。”
秦禾笺摇摇头,声音有气无力。
刚睡醒的时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大脑还没完全启动,说出的话就会跟随本心和真实的情绪。
秦禾笺不自觉的抿起嘴,被来书吵醒的委屈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想让人去欺负。
“那怎么不高兴?”
陆祁函抚顺秦禾笺耳侧翘起的碎发,循循善诱的哄道:“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落在秦禾笺身上的视线愈发晦暗,最后低头轻吻在额角,缓解心中无处发泄的感情。
秦禾笺猛地往后仰,双手捧住陆祁函的脑袋往下按,两人的鼻尖和眉心抵在一起。
秦禾笺没有旖旎的心思,陆祁函却因这突然拉近的距离而屏住呼吸,小心的不敢有一丝亵渎的望着眼前黑色的眼眸。
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迷惑着她,陆祁函快要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来书吵我睡觉。”
就在陆祁函心中这暧昧的氛围到达顶峰时,秦禾笺突然开口说:“今天早上减掉她半个罐头。”
霎时间,所有的粉色泡泡尽数碎掉,陆祁函也清醒过来,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垂眸看着怀中不满的人,妥协的宠溺的笑道:“好,听你的。”
吃过早餐后,秦禾笺跟着陆祁函去了公司,她订的高铁票是中午的。
一来到公司,陆祁函就被众多事务绊住脚,秦禾笺也没闲着,她人不在家,但一些事情还是需要她来处理,例如在看她教练给她定制的新的训练方案时,要抽出时间去哄曹文。
秦禾笺带着耳机,两人同步看着方案,萨莲娜女士的声音在耳间响起详细给她分析修改的原因。
“花滑是一项观赏性很强的运动,但观赏性不能被定义,我们只能在可以掌控的分值上下功夫。”
秦禾笺:我知道,教练,要冲击4a跳。
避免打扰到陆祁函工作,秦禾笺选择用打字的方式和萨莲娜交流。
她打字速度也快,这样做倒也没有影响。
秦禾笺:男单那里已经有人在比赛中跳出接近4a的跳跃,女单还没有,这是我的机会。
“是的,在明年三月大奖赛总决赛结束后,你需要分出时间来练习,明年很重要,我了解过明年也是你们华国特有的你要高考的年份。”
“学业固然重要,但你的职业生涯也只剩下两年,如果不能在明年取得足够的分值,提高你的世界排名,那后年的冬奥会,你很可能没有参赛资格。”
这个话题很沉重,尤其在现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
萨莲娜很希望秦禾笺的职业生涯可以更长,她的天赋,实力与努力,足以支撑她在花滑这条路上创造出更辉煌的成果。
秦禾笺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打字回复。
秦禾笺:我会取得参赛资格的,请您放心,学业和花滑我都能兼顾,明年还要继续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