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溏捂着头,眼角一抽。
还好只是撞到了额头,要是撞到其他地方,自己现在就不一定还能醒过来了。
回去一定要报工伤。
还要找赤丹要精神损失费。
于溏乱七八糟想着,抬眼看向自己周边,柔软的大床,简单干净的装饰,面前还有一面落地镜,能清楚看见床上的场景。
于溏倏地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视线,愣了一下才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起床。
这里应该是个酒店,估计是赤丹不知道应该把他送到哪里去,就直接开了一个房间。
看装饰应该不便宜。
算那小子还挺有良心。
不对……
于溏转念一想。
遇到这种事情,赤丹那家伙不应该把他送医院吗?
于溏走到镜子面前,额头上除了有些红倒是没什么印子。
希望没什么后遗症。
于溏不再多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酒店的长廊,一旁摆满了鲜花,脚下还铺了红毯,看上去似乎是要举办什么活动一样。
于溏对此并不感兴趣,找到电梯,直接按下了一楼,现在外面天已经亮了,他也该回家了。
至于昨天晚上,可不是他故意翘班,应该不至于扣工资。
于溏平稳到了一楼,按理来说,酒店大门应该在显眼的位置,可于溏转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出口,只能说这个酒店实在是大的惊人。
于溏在走过甜品区,一眼看见了那边站着的几人,服装各异,神情很严肃。
于溏眼睛一亮,走了过去,“你好。”
为首的男人扭头看过来,带着几分戒备和紧张,“什么事?”
于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不过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笑了笑,“我想请问大门在哪里,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听到这话,几人都是一愣,其中一人发出一声嗤笑,“大门?哪有什么大门,不参加完婚礼,谁也不能走。”
于溏一愣,“婚礼?”
其中一人指了指不远处的立牌,“自己看吧。”
于溏扭头看过去,就看见那边立着的立牌上,穿着婚纱的女人正依偎在一个英俊的男人怀中,而很巧,于溏认识当事人。
是艳傀。
但又有些不一样,至少艳傀不会笑得如此干净纯粹,丝毫没有初次见面时的入骨魅意。
于溏一怔过后,很快就明白了,艳傀居然不单单领了证,居然连婚礼都筹备了。
赤丹原来是顺带着他来参加艳傀的婚礼了。
这照片还挺好看的,于溏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婚纱照挺好看的。”
他这话一出,一旁几人神色都变得有些奇怪,看向于溏的眼神中也多了意味不明的打量。
“你不会是第一次吧。”为首的男人眯了眯眼。
“嗯?”于溏笑着,“我的确是第一次参加。”
他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认识的人也少有结婚的,所以他的确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还是这么特殊的一次婚礼。
听到于溏的回答,面前就有几人隐秘的交换了眼神,似乎是在琢磨什么,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逐渐靠近,于溏只感觉肩膀微微一沉,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
“既然是第一次,那一定要开心。”
男人低沉又带着几分不正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调微微上扬。
“可不能被人骗了。”
于溏猛地扭头看过去,果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傅祁?”
只是此刻傅祁并没有看向于溏,而是紧盯着对面几人,那几句话也更像是跟对面几人说的。
对面几人神情一凛,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们浑身紧绷,这是一种面对野兽的直觉。
按理来说,刚进入副本,在一切还没开始之前,应该不会有大型的死亡,但此刻,他们突然不确定起来。
“傅祁,你怎么在这里?”于溏问道。
刚才萦绕的杀意瞬间散去,傅祁淡淡瞥了一眼对面几人,笑着低头,“就是过来看看。”
傅祁按着于溏的肩膀转身,“说起来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刚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说来话长,我其实都还没弄清楚。”于溏语气无奈,摸了摸额头,“我就是不小心磕到头,然后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就像是穿越一样。”
“磕到头?”傅祁皱眉,看了一眼于溏的额头,眯了眯眼。
躲在暗处偷窥的赤丹打了个寒颤。
于溏心情很好,“世界真小,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共同认识的人。”
“是啊。”傅祁也笑了笑,和于溏并肩走在会场内。
等于溏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出现了一扇大门,正是酒店的大门,傅祁看向于溏,“从这儿出去,顺着街往前,估计十分钟就能到大道了,你打车回家吧。”
于溏一愣,看向傅祁。
傅祁看着于溏,“怎么了,你不是在找大门吗?”
“我……”于溏顿了顿,摸了摸鼻子,“一开始是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我既然知道这是艳傀的婚礼,我想参加。”
傅祁看着于溏,憋了一会儿总算开口,“不是,是这么个情况,艳傀认识的人鱼龙混杂,有些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的就跟兔子进了狼窝一样,你没看见刚才那几个人,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你还是……”
“可是你不也在吗?”于溏笑着打断傅祁的话。
“有你在我就不怕。”
傅祁一顿,对上于溏的眼睛,倏地扭头避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