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稚知被绑着,气得大喊大叫,“你神经病啊!我就只是想夸你内裤上的小鸡图样可爱,你就削我脑袋,懂不懂什么叫疼痛共享...”
本是来带段稚知出去的霍君安,转身而出,并将密室大门锁死。
他坐在案几边整理上一世的思绪。
至于那个那疯女人,就让她在密室里冷静才好。
侍卫见督公黑着脸从密室出来,不敢出声。一整个长清殿,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
窗户翻开的吱呀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一名暗卫从屏风后走出低头合手。
“督公,长春宫那边折腾了一夜...”暗卫刚起头,霍君安便抬手打断,“这事本督已知晓。”
暗卫暗自吃惊,这是长春宫的一手消息。
督公在高堂之上,竟能对后宫了如指掌,看来督公还有更深的手段...
暗卫想着,内心对霍君安更加敬重。
若不是重活一次,有了上辈子的记忆,霍君安也不知刘贵妃肚子里有个孩子。
皇帝真是好算计。
上一世,这孩子被皇帝护得很好,以至于六岁时才被公之于众。
当时乾坤已定,众人震惊。
淮王、靖王与霍君安等多方势力纷纷下场围剿这孩子。
可他却总能安然存活,成长为霍君安复仇路上的第一大绊脚石。
如今,这孩子却在腹中夭折。
不难想,那女人重置二十次只为对刘贵妃使绊便是为了除去这孩子。
皇帝此时已伤了根基,这孩子应是他最后的希望。
至此,霍君安理清了思绪。
那疯女人做的荒唐事,确实有益自己。
此刻,有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霍君安与暗卫同时向屋外盯去,下一刻叩门声响起,“督公!督公可在?”
“常兴公公,不可呀,督公连夜办案,才刚睡下。”门外的宫女拦人到。
“莫要拦我,咱家真有要紧事。”
霍君安向暗卫点头,随即暗卫隐于房梁。
“让常兴公公进来。”霍君安坐正身子。
门刚打开,常兴公公火急火燎地走到霍君安身旁,“督公,皇上在长春宫发了好大的火,您快去看看吧。”
“何事如此焦急?”常兴公公带着龙涎香混着血腥味而来,霍君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常兴公公一脸为难,只说这不是谈话的地方,非要去了长春宫才能说。
“督公呀,你可别再愣着了,长春宫一行人,正等着督公救命呢。”常兴公公焦急得几乎要不顾礼节,伸手去拉扯霍君安。
霍君安侧身躲过,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自己的衬裤,随后起身道,“公公先行,本督随后便到。”
常兴本是不愿,可对上霍君安那不容置疑的眼,只说:“那咱家就在长春宫等着督公,只求督公快快来安抚安抚陛下才是。”
待常兴走后,霍君安才对锦衣侍卫吩咐道,“成遮,去把密室里的疯女人放出来,看好她,不准她踏出长清殿一步。”
说罢,霍君安揉了揉因为和段稚知共感而酸胀刺痛的手腕抬脚往长春宫而去。
恭敬送走督公大人后,穆成遮沉默着来到密室。
段稚知骂得口干舌燥,见有人来,她又支棱起来,张嘴开喷。
见来人不是霍君安才住嘴询问霍君安在哪。
但任段稚知怎么问怎么说,穆成遮始终沉默着给段稚知解绑。
完成督公的吩咐,穆成遮转身就走,直接出了长清殿,吩咐侍卫们看好殿门。
只留段稚知拖着着酸胀痛麻的脚慢慢往出挪动。
一出密室,段稚知看到这装修繁杂的屋子发出惊叹。
“我去这么奢华,不会是真金子吧。”段稚知撑着跟自己一样高金色猛虎摆件继续挪动,“能带一件穿回去岂不是发财了...”
终于,她在最近的小榻上缓缓坐下,双脚的酸胀立马缓解不少。
“有人吗?”段稚知环视四周,“霍君安?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肚子发出巨响。
“霍君安?”段稚知捂住肚子,眼睛细细扫过宫殿中的每一处。
确实没人。
段稚知躺了一会,身上的酸麻好受多了。
反而胃部的灼烧感越来越明显。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都死了二十一次了,一顿饭都还没吃过。
“真是个黑心的系统...”段稚知无神的盯着房梁,无意识的将心中腹诽说了出来。
又是一声巨响,段稚知撑起身子看向不远处案几上的一盘瓜果。
先垫垫肚子算了。
段稚知软着脚走到案几旁,随意拿起一个梨塞在嘴里,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笔墨与宣纸,突然想起导师骂她图纸画得像狗屎。
好想回家啊...不知道爸爸妈妈该有多难过。
段稚知吃着,眼眶湿润。
心想今后自己可不能再乱死,要早点完成这些破任务回家才行。
想到此,段稚知强行抛开对父母的思念,看着脑海中自己的终极任务。
随后拿起一支毛笔,问,“系统,让民众富裕起来算不算推动王朝进步?”
【天道分期:肯定算的啦亲亲】
段稚知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她准备从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下手。
于是提笔在纸上写上“想要富”这三字。
忽有一只小虫掉在宣纸上。
段稚知抬手拂去,提笔又写,“先修路”三字。
连起来便是,“想要富,先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