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溪回突然被打断注意力,他浑身一震,慢慢回头看向林鹤谦。
“看得这么认真,喜欢吗?”林鹤谦将手放在宋溪回的肩膀上,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喜欢。”宋溪回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鱼,忍不住问:“它是锦鲤吗?”
“嗯,”林鹤谦将头埋在宋溪回的耳边,摩挲两下后,忍不住咬住他的耳朵:“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买给你。”
宋溪回沉默不语。
“或者床上叫的好听点也行。”林鹤谦靠在宋溪回的脖颈边上耳语。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响,声响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两人身后。
来人一直没出声,林鹤谦便以为又是祝秋堂犯神经,皱眉扭头看过去——
是他妈妈,祝含清。
“妈?”林鹤谦不舍的松开宋溪回,站直了身体:“您怎么来了?”
“你表弟半年分数提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这个当姑姑的,当然得来祝贺了。”
祝含清皱眉看着儿子,面上难得的露出不满的神情。
刚刚林鹤谦的所有举动,祝含清看的清清楚楚,他儿子从小到大没让她太操心,长大后也是洁身自好,从来不会乱搞,弄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的家里不得安宁。
什么时候见过林鹤谦跟一个人如此亲近了?若是这人不是宋溪回,祝含清可能还舒服些。
可这人偏偏是宋溪回,那个女人的儿子!
祝含清强忍着不满,瞪了宋溪回一眼后,便不再看他一眼,仿佛宋溪回出现在她的视线内都是脏了她的眼睛。
“对了,海城那个项目我听说东胜想要插手?”祝含清朝着落地窗的另一边走去,离宋溪回远了些。
“已经被我驳回了。”林鹤谦回头看了一眼自从祝含清出现就木在一边当雕像的宋溪回,跟上祝含清的步伐。
“我姑妈恨死林叔叔为了白月光抛妻弃子了,”祝秋堂神出鬼没,出现在宋溪回身后。
宋溪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是‘白月光’的儿子,在我姑妈眼里只怕直接跟勾引走姑父的人挂钩,不闹你已经是很有素质了。”
“你是过来提醒我,我的身份在你们这些燕城高高在上的权贵面前有多拿不出手吗?不用你提醒,我看出来了。”
宋溪回不想跟祝秋堂继续拉扯什么白月光朱砂痣,他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成了别人狗血爱情故事的牺牲品?
“我不是这意思,”祝秋堂少见的没跟宋溪回硬顶,自从宋溪回给他上课起,祝秋堂对待宋溪回的态度越来越好,如今倒是有几分哄着的意思。
“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看到我姑妈还是离远些吧,当初林叔叔闹离婚要净身出户的时候,姑妈的样子……”
“谢谢你的提醒,”宋溪回不想听祝秋堂回忆他们当初鸡飞狗跳的过往,这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以后会离你们远一些的。”
说罢,宋溪回转身朝着巨大的室内喷泉走去。
“我好心提醒你,结果你还不服气,怪不得吃亏。”祝秋堂快步赶上宋溪回,故意气宋溪回似的开口:
“非得我哥那样拿捏你的方式跟你相处才好使,你这人怎么吃软不吃硬啊。”
“对于你我软硬都不吃,以后不用再给你补课了,你上的学校也和我不一样,咱俩也没那么熟,不用这么好心的提醒我。”
这是摆明了要跟祝秋堂保持距离,祝秋堂脚下一停,咬牙切齿的瞪着宋溪回的背影。
“你还跟我拿乔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宋溪回脚下一顿,接着像没听到祝秋堂的羞辱一般离开大厅。
祝秋堂的升学宴最后却憋了一肚子气,他气急败坏的跑到一边跟庄尧他们拼酒去。
奈何红白黄三种混喝,没多久就喝高了,被鸣山友里的服务员扶到房间,睡了个浑天暗地。
中途被尿憋醒去了趟厕所,出来又头重脚轻的一头扎进衣帽间,也不顾地上冰凉,倒地就睡。
等他再次睡醒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他伸手摸了摸睡麻的胳膊,刚准备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闯他房间。
祝秋堂揉了揉睡得稀松的眼睛,想起身却没能保持住平衡,双膝跪地,手胡乱的抚上一个活动的东西。
祝秋堂抬头才发现是更衣室的门,他将更衣室的门推开一道小缝。
从小缝看过去,两个熟悉的身影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