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主争斗,误伤了沈文悠这条咸鱼,在床上一趟就是三个月。
虽然她平时也爱躺着,可这受了伤躺着是真心难受。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吃喝还好说些,剩下那俩样,可太折磨人了。她那颗羞耻的心,掉在地上捡起来,捡起来又掉在地上,如此反复着。
好在只在她娘面前丢脸,但凡换一个人,她这条咸鱼干脆钻进洞里去得了。
午后,母女俩躺在床上午歇。
“娘,那大夫说我什么时候能下床啊?再这样躺下去,女儿都臭了。”
沈文悠抬起胳膊闻了闻,总觉得身上有股馊味,完了!她成了一条发馊的咸鱼。
陈氏:“净胡说,天天擦洗哪臭了?知道你想沐浴,等三天后大夫来复查确认骨头长好了,你才可以下床。”
沈文悠无奈一叹:“那天,我就不该嘴馋出门。”这无妄之灾也是没谁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都是黄缨和雀如闹得。”
陈氏说起那两人,心里还是不痛快,他们夫妻俩质问时,黄缨和沈雀如倒是没推诿,直接低头认错,更是提出了补偿。
两人这诚恳的态度一摆出来,夫妻俩这口怒气倒是被堵得没法宣泄了。
这俩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今天这个送人参,那个送补品的,竟在这事上争了起来。
陈氏想到这,又道:“等你好了,可离这俩人远点,如今这两人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这两人近日又闹起来了?”
沈文悠虽然卧床三个月,但外面的八卦也没落下。如果说她这条咸鱼受伤是开场的信号,那现在已将展开了正式剧幕。
等不来裴寂之的沈雀如,带着丫鬟婆子回了将军府,回府后就跟黄缨争起了管家权。
将军府的老仆都是黄缨这边的人,沈雀如管家权自然落败,她不甘心派人去军营找裴寂之,可裴寂之却避而不见。
沈雀如一怒之下,直接在将军府内砌了一道高墙,把将军府一分为二,沈雀如住东院,黄缨母子住西院。
如今将军府这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戏码,可比那话本子更吸引人眼球,听说很多好事之人都聚在将军府附近,等着瞧第一手热闹。
沈文悠想给那些看热闹的人一句忠告,咱们这些NPC躲都躲不来呢,你们还去瞧热闹,小心热闹没瞧成,麻烦惹一身。
日落时,乐蝶提着食盒进屋。
“主子,今日老爷公务繁忙回不来,夫人给老爷送饭去了,就不陪您用饭了。”
沈文悠试着动了动绑着木板的腰,除了有些酸麻外,倒是不怎么痛了。
这些日子,沈雀如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想和黄缨攀比,也许两者都有,送了不少掺杂灵泉的补品过来。
沈文悠发现这灵泉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逆天。
这灵泉水不能起死人肉白骨,也不能修复受伤的骨骼器官,它只能提升你的体质,已经破损的它修复不了。
沈文悠被乐蝶扶着侧过身,侍候净手时,发现这灵泉水的美容养颜倒是真的,如今连她的手都比之前细滑了。
“主子,晌午时,裴将军派人把那些围在将军府瞧热闹的人抓进了京兆府,他这么做,是不是还是偏向咱们沈家大姑娘?”
沈文悠瞧了一眼,打开食盒摆饭菜的乐蝶,“你认为裴将军把好事之人抓进牢房,这是偏向堂姐的表现?”
乐蝶:“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不说他抓人是为了黄缨夫人?”
自打那次见过黄缨后,沈文悠觉得“夫人”这个称呼更符合黄缨此时的心境。
她主动放弃了,也可能是剧情力迫使了她,让她放弃了广阔的天地,蜷缩在小小的内宅里,为了男人孩子在做自己不喜更不擅长的事。
雌竞是沈文悠不喜的,可这天杀的剧情就是这样设计的。
“啊?这事还可以这样想?”乐蝶打开荷叶鸡,把鸡肉捡了一小碟,要喂给沈文游。
“我自己来。”
沈文悠是腰受伤了,又不是手,就她娘非得喂她,她要自己吃饭还能把人惹哭了,如今她娘不在,可不用人喂了。
乐蝶垂下眼,有些不开心:“姑娘你是不是嫌弃奴婢,你受伤之后只让夫人近身,都不让奴婢侍候。”
沈文悠吃了一口鲜香嫩滑的荷叶鸡,瞧了一眼乐蝶委屈的小表情,不想跟她分享自己那现代人的羞耻心,转了话题,“这荷叶鸡味道不错,乐蝶也尝尝。”
“厨房给我们留了,主子多吃些养身体。”
“等后日,我能下床了,咱们再做叫花鸡。”
一听有好吃的,乐蝶马上把委屈抛到了脑后,立马打听叫花鸡的做法,沈文悠无语的笑笑。
三日后,等大夫确认完腰椎骨已长好后,沈文悠终于可以被搀扶着下了床,痛痛快快的沐了个浴,又开始了她悠悠闲闲的咸鱼生活。
沈文悠真的是不宜出门。
这不天见凉了,想带着乐蝶去布铺转转,哪成想马车刚行了没多大功夫。
一个重物“嗖”得从窗口飞了进来,贴着沈文悠的侧脸而过,砸到车壁上稀里哗啦掉了一地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