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离开的时候步履匆匆，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听说艾斯拉也要留校读硕士，之前只是本科同学他不算那么上心，但申请奖学金的时候听说艾斯拉拿到的是硕博连读的奖学金，这也就意味着未来他和艾斯拉做同学的日子还长，说不定工作了还可以互相帮助。

他承认自己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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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来给你送试剂？”维拉一边拉伸自己的肩膀一边走出她的实验室门，她开口道。她在电脑面前坐久了，浑身都僵硬的不得了。

艾斯拉应了一声，又说道：“他……”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掐掉了话头，算了，莱恩和自己也算不上朋友，能拿给她已经很不错了。

“奖学金公示了，他知道你拿到了。”维拉打了个哈欠说道，“他稍微有点……嗯，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之前没管你。”

“他也帮不了我什么。”艾斯拉叹了口气。说实话莱恩自己也是个学生，能帮她的有限，而且没有人会没道理帮助别人，又不是超级英雄。

“嗯，他们组竞争太激烈了，他有心无力也正常。”维拉煞有其事地引用起了艾斯拉听不懂的成语，那副得意的样子引得艾斯拉不住地笑。

她想不起来莱恩之前是什么样的，印象里自己和这个前同门没有什么交集，前两年的小组作业分到过同一个组，只知道莱恩的条理很清晰，个人能力很不错，再多的就不了解了。但就目前来说他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助自己，艾斯拉觉得莱恩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功利”，毕竟他的脸上满是歉意，真正的精致利己是不会感到抱歉的吧。

她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维拉转而问道：“GCPD找你了解绑架还是爆炸？”她顿了顿，“这才一个月不到你就遇到了两次意外，实在不行我带你去我外公家边上的道观烧香吧。”维拉的脸上调侃大于担忧，“在哥谭你马上就会习惯的，反而是你那顺利的前三年比较奇怪。”

“也没有那么顺利。”艾斯拉瘪了瘪嘴：“但也没有这么夸张的时间啊。”

她顿了顿补充道：“找我问爆炸的事情，提姆也在那里，可能是在试图做‘侦探’？”

“是吗？那他变成你喜欢的类型了？”维拉笑着说道，她深棕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艾斯拉看上去无措的表情，只是觉得好笑，没有想到一句调侃会让艾斯拉慌乱起来。

“他一直都是我喜欢的长相。”艾斯拉恢复了坦然，认真地说道，“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够‘侦探’啊。”

她拍了拍维拉的肩膀：“侦探又不看脸，看脸的话布鲁斯·韦恩就该是世界第一侦探了。”

艾斯拉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语重心长，维拉觉得好笑：“每次说到这些事情你都会变得很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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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拿到提姆给他的调查内容的时候直觉不好，他眼皮一跳，过于温和的表情就收了起来。

提姆·德雷克站在他的面前，没有多说任何的内容，只是说自己雇了私家侦探对现场进行了分析，分析报告上的内容基本上和加西亚自己刚刚完成的那部分一模一样，可见这个私家侦探的能力尚可。加西亚当然知道这些有钱人喜欢自己把控事情，上一次德雷克的绑架案也是。他挑了挑眉，看似不经意地说道：“看来德雷克先生自己已经调查清楚了。”

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眯着眼睛，他幽幽地看着加西亚，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是来跟提供情报的。”

“哦？是吗。”加西亚冷哼了一声。

他不喜欢别人指导自己的工作，不论那个人是谁都不喜欢。

“那么，我想你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提姆看着他，“我只是想旁听审讯。”

加西亚皱着眉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提姆轻笑，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怅然：“他的左手是因为太靠近爆炸……他的女儿有轻度自闭症，他已经身无分文却坚持给女儿买了高额的保险。”提姆扯了扯嘴角，这似乎是个苦笑：“你知道的，韦恩集团旗下的保险是最安全的。”

加西亚警探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能说出些什么。

他见过各种各样穷凶极恶的犯人，也见过各种各样有苦衷的人，鲜少见到这样虎毒食子的恶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真相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