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了，她也是可以拒绝的。

阮棠咬了下唇。

蓦地，她听到后面传来物体落地的“嘭”的声音。

她回头，宋不喻向上抛的双手放下，那瓶酸奶不在他的桌面上了。

他，将酸奶扔掉了？

阮棠捏了捏手指：“宋不喻，你其实很好...”

宋不喻伸回手，一贯臭臭的表情，不吭声。

阮棠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俯桌书写。

她一回头，宋不喻就盯着她的后脑勺看，眼神阴郁晦暗。

......

楼上班级。

在同桌吴昊将头伸过来时，程砚就将小本子给合上了。

一晃而过的一串数字在吴昊的眼前浮现，

“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很激动地用手肘轻捅了下程砚的手肘：“你知道吗！我们要上电脑课了！”

程砚点头，表情很平淡。

以为他天天在啃着计算机知识，便是和自己一样对电脑课程同样感兴趣。

但现在他这个反应满足不了吴昊。

他继续说道：“我们学校引进了一批新的电脑！我们最先使用！”

“哦。”

即使吴昊如何鼓舞，程砚的心情都惊不起一丝波澜。

吴昊看了一下周围，讨论、看书的人都有，没有人在意这边。

他低声调侃：“不会吧？你谈恋爱了？怎么对什么都不兴趣了？”

程砚侧目，很难以理解为什么他的脑洞这么大，以及是怎么得出来这个离谱的答案的。

他的眼中明晃晃地像是在看新物种，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吴昊摸摸鼻子，打个哈哈，指了指被他盖住的本子：“我看你这么隐秘地看，以为是情书什么的呢哈哈。”

程砚低头看了小本子一秒，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开支与存款。

他将记账本收了起来，没有解释。

“我开玩笑的啦，不过你可要担心阮妹妹谈恋爱...”

“阮...妹妹？”

“阮棠同学啊，你的妹妹，四舍五入，也就是我的妹妹啦！”

“我听说很多人都喜欢她，连我们班上也有不少人喜欢她......”

“当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将阮妹妹介绍给我，毕竟我们是同桌吗，我也可以帮阮妹妹赶走觊觎她的人。”

程砚再次侧目，盯着他不说话。

“我开玩笑的哈哈哈......”

“嗯，她不能早恋。”

“没想到你这个哥哥当得挺称职啊。”

称职吗...

程砚敛下眉，衣裳上仿佛还存在着水蜜桃味，是她抱住自己留下的味道。

她又哭了，如同第一次他控制不住说她“爱勾引人”一样，梨花带雨，惹人心怜。

他的本意并不想惹她哭，只是想向她承诺，让她再等自己几年，很快了，他能够挣钱，做得更好，满足她的要求。

但没想到，她直接哭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再一次说了她会改......

阳光照耀下。

程砚极快地闭上眼睛。

这也很好，他想，她应该变得更好，不能总做惹人误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