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碰到哪,乔毅都跟触电般抖动,T-T撕了半天没撕开,他不知所措的问能不能不用。
看到他这副摸样,无疑是给烧着了的周清予又添了一把干柴。
深陷其中的那刻,周清予脑子是空的,心灵和□□是分离的,清晰深刻,肤浅又快乐。。
事后回味,他觉得自己在国外那三年白活了。在英国,只要一杯酒就有姑娘愿意跟他上床,在美国,酒都不用,那些白人上杆子爬他的床。
他是浪费了多少力气和精力,连身上之人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两个人在沙发上做完转场去了卧室。
周清予在床上没有太多花样,话也很少。
他喜欢用牙作画,完事了就拍个照欣赏自己的杰作。
今天做的有点疯,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两人还在接1wen。
从他的表情,从他的力度,乔毅就能感觉他的喜怒和心情。
周清予的爱不用怀疑,两人即将走到终点亦不用怀疑。
去上海的事周清予避而不提,乔毅自然也不会问。
每年,景城的春天和秋天短的就像没来过一样。难得今天春和景明,两个人还是原路线,从善和路拐进通化路,然后绕回太平路,边溜达,边买菜回家做饭。
下午,心血来潮的乔毅拉着周清予去了景清宫。
这里算是景城地标建筑之一,香火旺盛,游客更甚。俩人在人群中挤挤碰碰,从前殿一路往后,绕过工艺品店,走到了善捐抄经的香堂。
一颗银杏参天,枝叉开始冒新,一方小院被遮天蔽日。
敞开的朱色门扇里出来一位白净的小师傅,见树下一对,高一点的浓眉锋利,矮一点的长发半扎,清隽柔和,一时竟哑了口。
“小师傅,我们想添点香油钱,方便吗?”浅浅的笑意勾在嘴边。今天乔毅一身白,外套是浅灰色的针织开衫,整个人看起来脱俗出尘。小师傅稚气未脱,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失礼了,这边请。”
香堂不大,但顶起的很高,无窗无漏,光线很暗。脚下是四排整理的蒲团和小方桌,上课用的。左侧,一条香案,摆的是笔墨和功德簿。
乔毅写了名字,款项,把钱给了小师傅,“有劳了。”
“阿弥陀佛”小师傅双手合十回礼,“你们要抄经吗?可以供在佛堂里。”
“是能心想事成?还是能荣华富贵?”周清予望着堂顶的壁画,问的漫不经心,“从前殿我们一路拜过,若心诚则灵,我愿起誓,诚如金石。”
“阿弥陀佛。师傅讲,佛门修心,施主怕是问错了道。”
“呵”周清予笑了,“佛门普度众生,我即有心,为何要分哪山哪道?”
“阿弥陀佛,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小师傅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往堂中央主座的位置望了望,“师傅今日有客,施主改日再来吧。”
道完谢,便准备离开。香堂后门进来一个穿僧袍的老人,眉目和善,声音浑厚,“顺其自然,定能心想事成。”
“师父,刚才这两位捐了善款。”
“嗯”老师父点点头,合十双手回礼,“心善之人诚。施主内心苦闷不过是过于执着,顺其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我用力攥紧都不能拥有,放手了岂不再也见不到了。”
“我佛万象,万象自在心中,你所想自然就在心中。”
乔毅学着老师父的样子回礼后,握住周清予垂在身侧的手。再抬眼时,老师父还是慈眉善目,面上带着诚心的笑,谦逊的微微躬着身子。
“谢谢。”周清予恢复了平淡的语气,跟着乔毅出了香堂。
周清予侧身想说什么,但乔毅却突然松开了他的手,僵在原地不动了。
顺着乔毅的视线望去,周清予先是一惊,心脏随之停跳了两秒,他上前一步挡在了乔毅身前,咬紧后槽牙,挤出了两个字,“爷爷。”
他们下了台阶,迎面撞上了香堂右侧过道踱步而来的周老爷子,身后站着一个便服的警卫员,原来老师父的客人就是他们。乔毅没见过周老爷子本人,只是刚跟周清予在一块的时候看过照片。
但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周清予就是低调版的周老爷子。周老爷子面阔,眉眼更硬朗,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气场更是让人必恭必现。
“有因才有果。既有缘就该见。”周老爷子一派坦然,站在两步之外,“别藏着了,顺其自然才是道。”
周清予侧开了身,他恢复了理智,心里也做了打算,“爷爷,这是乔毅,仁暄的心外科主任医师。”
“这是我爷爷。”
乔毅的手心,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心跳直飚220,拇指用力掐的食指生疼才稳住声线,“周老先生好。”
“嗯,年轻有为,职业也好。”
乔毅明白了聊斋里写的道行高是什么意思。他跟郑女士面对面谈过话,可郑女士目的就漏在外面,压迫感来自她的身份。
而周老爷子完全不同,他没目的,也没要求,就八风不动的站在那里,让你自己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