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实验室的量子建模仪突然过载，宋青来切断电源时，全息屏定格在三维齿模上——七十一颗机械乳牙组成临港市地下管网图，每颗牙的咬合面都刻着纵火案坐标。

"凶手在给新神长乳牙。"郁清用纳米探针挑起第17颗臼齿，"这颗的材料是布鲁克林大桥钢索残骸。"

探针突然被咬断，半截针尖迸出火花。宋青来用镊子夹起残片，电子显微镜显示金属疲劳纹与二十年前教堂纵火案的工具痕迹完全一致。

"时空蛀牙。"郁清将齿模浸入液态反物质，"凶手在通过咀嚼历史获取能量..."

跨时空物证库的防爆门需要声纹解锁，宋青来按下通话键："我是刑侦二队..."突然响起的婴儿啼哭震碎虹膜扫描仪。郁清扯开控制面板，扯出缠绕着脐带的录音芯片。

"哺乳声纹伪造术。"他将芯片插入自己颈椎接口，"凶手截取了我们在第七章的..."

全息投影突然播放他们喂养量子婴儿的画面，背景音里混着教堂少女的冷笑。宋青来击碎投影仪，飞溅的棱镜却映出全球71座核电站的控制室，每间都摆着沾血的奶瓶。

暴雨中的基因诊所地下室，郁清用光谱仪扫描焦黑的牙龈组织。突然跳出的基因图谱显示，组织细胞含有宋青来警徽的金属成分。

"凶手在牙龈里镶入记忆芯片。"他剖开碳化牙床，扯出微型数据枢纽，"这些神经突触记录着..."

宋青来突然夺过数据枢纽，接口完美契合他后颈的赤枭胎记。七百段记忆洪流般涌入：不同时空的自己正在给婴儿喂食反物质，而郁清永远躺在血泊中微笑。

"这是未来还是忏悔？"他扯断数据线，牙龈组织突然量子化重组，在墙面投射出倒计时：00:07:17。

停尸房的紫外线灯下，第七具焦尸的口腔突然渗出金色唾液。郁清用冷冻镊撬开下颌，舌面上蚀刻着莫比乌斯环状条形码。

"四维牙科记录。"他调出时间管理局的诊疗数据库，"这颗牙齿曾在二十二世纪治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