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港市气象局的量子云图突然监测到七十一具婴儿骸骨,分布在未建造的跨海大桥基桩位置。宋青来踩着反重力雨靴踏入施工现场,发现郁清正用奶瓶收集骸骨颅腔内的金色萤火虫。
"死亡时间横跨七个世纪。"郁清将萤火虫导入证物袋,"每个婴儿心口都有..."
枪声打断了后半句话,宋青来侧身时子弹擦过战术背心。弹孔处渗出的不是血,而是育儿手册的碎纸片——这是时间管理局特制的记忆子弹。
骸骨陈列室的气温恒定在零下71度,郁清用听诊器触碰冰柜表面。冰层突然浮现妊娠纹般的波纹,显示这些婴儿都曾被同一位母亲孕育——那位母亲的面容正随着检测进度逐渐变成宋青来的模样。
"镜像代孕。"郁清调出子宫疤痕的量子比对图,"凶手把你的生理特征刻进了..."
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法医助理的机械义眼迸出火花。宋青来在散落的零件里发现微型摄像机,存储卡里存着他抱着婴儿进行时间跳跃的监控画面。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关心育儿过程。"郁清将摄像机残骸捏成婚戒形状,"建议查查最近七十一年的领养记录。"
社会福利院的防火墙在哺乳频率声波下瓦解,宋青来踹开档案室的门。三百万份电子领养协议悬浮空中,每份的监护人签名栏都在闪烁他的警号。
"用核爆倒计时当墨水?"他撕碎最近的协议,纸屑在空中重组为胎儿B超图,"这算行为艺术还是..."
郁清突然用奶瓶堵住他的嘴,温热的金色液体涌入喉管。宋青来瞳孔骤缩——这些领养协议的附加条款,竟是用被害人血液书写的凶案预告。
"哺乳时别说话。"郁清擦拭他嘴角的奶渍,"会呛到我们的孩子。"
当他们追查至地下黑市,发现整条街道都在贩卖反物质奶粉。郁清伪装成买家触碰罐体,罐壁立刻浮现血指印——与七十年前教堂纵火案遗留的完全匹配。
"凶手的育儿执念超乎想象。"郁清用婴儿哭声启动声纹锁,"这些奶粉罐的原材料是..."
冷库门开启的瞬间,上万根缠绕着赤枭图腾的脐带倾泻而出。每根脐带末端都连着破碎的培养舱,舱内残留的脑组织正发送着求救摩斯密码。
"最新鲜的这批来自昨天。"宋青来举起还在蠕动的脐带,"产妇信息被替换成我们的婚姻登记表。"
市妇幼医院的监控显示,71号产房在案发时段有七十一对"宋青来与郁清"登记入院。护士长的机械手指在键盘上颤抖:"他们抱着不同颜色的襁褓,但婴儿哭声完全一致..."
宋青来调取分娩录像时,画面突然跳转为时间管理局的育儿指南。郁清用婚戒切割屏幕边框,扯出藏在内侧的脐带录音机——正在循环播放核爆倒计时的滴答声。
"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他拆开录音机外壳,"被替换成了炸弹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