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嬉皮笑脸的走近司北身边,很热络的揽住了那人的肩膀。
司北的脸色谈不上难看,霍兴文便更蹬鼻子上脸了,他把话筒递到了司北嘴边:“老同学,现在请你为我的婚礼献唱一首要收费吗?”
“毕竟我们之前也算有点交情不是吗?”
司北算得上公众明星人物的顶流梯队,现场不少直播婚礼现场的娱记都把摄像头对准了他。
这些人想捕捉的并非是司北的那一首歌,而是司北今天会犯下什么错,好在明日的头条上大肆宣扬一番,吃上一口人血馒头。
那支话筒冒犯的抵在了司北的下巴上,穿越人群中,司北看向了白念安。
“你想听吗?”他在问白念安。
“想啊,我们大家都想。”
霍兴文呲个大牙,还在庆幸司北和以前一样的窝囊。
没等到白念安的答案,司北的不悦呼之欲出,他正想拿起话筒给霍兴文的头砸上时——
“不好意思,他不唱。”
所有看大戏的人目光集中在白念安身上,有些人可能不认识司北,但白念安这张脸几乎在场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领域宽广且扎实的Ares财团第一把交椅,实际掌权者,一个从小优秀到大被年轻一代家里人盛传做对比的第一人选。
完美到无可挑剔,令人羡艳向往又嫉妒。
从不行差踏错的白念安忽视过耳边的非议,他放下酒杯,走到了霍兴文面前,弯起唇,目光轻轻扫过接触在司北身上的那只糙手。
“司北两个多月以前就和天娱签约了音综协议,在这期间他不参与任何非商业公演。”
白念安眯起眼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兴文,这回恐怕要扫你兴了,毕竟你也不想惹麻烦,对吗?”
霍兴文当然知道白念安的“麻烦”不是开玩笑的,早在学生时期他就领悟到了。
他讪讪的笑了笑,用极低的声音在白念安耳边道:“给我个面子,念安,就让他唱一首。”
白念安圈住司北的手腕,在众人愕然的情形下,把那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脱离了霍兴文的手掌心。
虽然白念安一言不发,也没有回应霍兴文,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行为无疑于在说“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给你面子”这样的话。
人群里几声没憋住的讥笑格外刺耳,霍兴文面儿上挂不住,他瞪了眼司北。
“一个卖唱的,有什么好稀罕。”
看不下去的一些人忙不迭的出来松快气氛,这场闹剧才暂且翻了篇,白念安松开了圈住司北的手腕的手。
“说你是卖唱的呢,你没反应你是死人吗?”
合计着司北只在他一个人面前张牙舞爪,在其他人面前就成了软柿子。
司北眼底浮起些许笑意,两人站在人群的最边缘,他静悄悄的贴近了白念安的耳边。
“因为注意力全在你身上。”
“我老婆刚刚帅爆了。”
白念安不动声色的离远了一步司北,咬牙切齿的小声道:“我警告你,现在是公共场合,你要是敢乱来你就死定了。”
司北心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要乱来,在霍兴文揽住他肩膀的那一瞬间,他会选择拿着话筒在那个傻逼头上敲鼓。
可他现在是有家属的人,说什么都不能连累白念安,这是他作为老公的职责。
司北静悄悄的,朝着白念安凑进一步,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司北轻轻钩住了白念安的小拇指。
“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他们谁也不知道我们是结过婚,亲过嘴,上过……”
司北忽然很痛的“嗷”出了声儿,他犯贱凑过去的一截小拇指被白念安狠狠的捏住,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
“错了错了错了。”
“滚!”
白念安不爽极了,他离开了晚宴。
不爽的不仅是司北厚颜无耻的当着这么多人面挑逗他,更多不爽的是自己的行为。
他居然冒着地下婚姻暴露的可能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编造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为了让司北不受霍兴文的欺凌。
或许这只是一种处于人道主义的补偿吧。
毕竟霍兴文也说了,是为了给白念安初出气才去欺负的司北。
对,只是补偿。
再无第二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