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姓岳的有花容月貌的容鸢追着他跑不够,我都快得手了,他还来跟我抢!!”
怨恨和嫉妒激得他眼睛发红,理智全无,麻子脸不敢再拦,畏畏缩缩跟在后面。
饮子棚里,江瑞尝了口紫苏饮,酸酸甜甜,香气独特。
岳不惑心神都在他身上,并未发现进来一个熟人。
“瑞瑞,过几天能和我去趟县城吗?”他再次询问。
“去做什么?”
“买宅子,成亲后住一起,你选个心仪的地方。”
江瑞呛得咳了两声,“我们不是假成亲吗?说好躲过强制婚配就和离的。”
他声音有点大,反应过来后捂住了嘴,好在这里饮品偏贵客人不多,没人注意到他的话。
“也用不着买新房吧。”他压低声音凑到岳不惑耳边劝说。
“我现在和师父住,离镖局近但是地方不够大,成亲后就不方便了。”
在岳不惑眼里,成亲从来就没有假的,就算现在江瑞认为是假,他也会想法子弄假成真。
“宅子很贵吧,要不我出一部分钱?”
江瑞抿唇,毕竟是他提出的假成亲,怎么能让岳不惑为他花那么多钱,这件事好像有点复杂了。
男人怎么能吃软饭,岳不惑当即拒绝,“不必,我本就要买宅子,总不能一辈子和师父住,而且我不是刚得了两千两银子吗,一座宅子三五百两就够,你帮我参详一下就好。”
他如此解释,江瑞松了口气,简单帮个忙还是可以的,“那好,嬷嬷这几天也说要去县里一趟。”
歇够脚,两人继续逛,角落里的孙九捏碎陶碗,阴恻恻道:“竟然敢耍老子。”
或许是带着面具,或许是身边的人细致又耐心,江瑞心情越来越好,买了些完全用不到小玩意儿,花花绿绿的,岳不惑怀疑他是看哪个颜色鲜亮买哪个。
春日暮色匆匆,摊子亮起灯笼,集市上的人群渐渐散了。
江瑞肚子有点饿,闻着香味儿找到卖油饼的摊子,油饼现包现炸,旁边还站着好几个人等,味道肯定好。
岳不惑让江瑞在不远处的茶摊等,他去排队买。
摊主是对利落的年轻夫夫,夫郎待客和气,累了一天仍旧笑脸迎人。
“祖传的手艺,从爹娘手里接过来三年了,您吃着好就好。”
相公憨厚和善,摊面饼、油炸、翻面娴熟利落,不时看向和客人交谈的夫郎。
岳不惑不禁想,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不必如何富贵,小富即安,重要的是两情相悦,相互扶持。
他回头看茶棚里的江瑞,正和一只布老虎大眼瞪小眼,摊子上那么多神气活现的不要,偏要看起来最憨的。
希望他选相公也能用这个眼神,好让自己捡个漏。
“诶呦!谁踹了我一脚,是不是你!”
被旁边的男子气冲冲扯住衣裳,岳不惑一把抽回,那人不依不饶要和他讨说法。
岳不惑辩解几句,见讲不通道理,索性把人一把拎起,“搞清楚,若真是我踹的,你早半死不活了。”
男子身形壮硕,少说也有200来斤,在岳不惑手里却像只受惊的小鸡仔,周围人目瞪口呆。
他煞气重,摊主不敢打圆场,忙装好油饼,恭敬道:“公子,您的油饼好了。”
岳不惑松手,付钱后接过油饼,转身却发现茶棚里没了江瑞的身影,布老虎和灯笼却还摆在桌上。
心猛地一沉,他快速朝茶棚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