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如果没有看到那险些被绊倒的模样,她到时真的绝对这许靖程十分淡定。
“小姐,这消息已经散了出去了,只是我还身在慈幼堂,出不来。”
“无碍,我在这京中,也不知道能留多少日子。”
“小姐受苦了。”
赵衍舟却混不在意的捏了捏云雀的脸蛋,
“笑一笑,开心一下,我这不是没事吗,过几日陪我去给乐知她们上柱香,好久没去了我怕她们骂我。”
“是,小姐。”
云雀口齿不清的笑着,却有些悲伤,
“好了,好了,我要去拜见外祖母与舅母了,拿着这些好好活着。”
赵衍舟将一个包裹塞进了云雀的怀中,不等她的拒绝就匆匆离去了,手却不自觉的在颤抖,
差一点,她就要哭出来了,迅速的整理好思绪,前往了府中正堂。
众人看着她与她那母亲相似的面容,顿时都泣不成声,陆老夫人更是颤抖的走过去,不住的抚摸着赵衍舟的脸颊,
“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所有人都哭的情真意切,对待她像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们在审视着她,她也同样在心中打量。
待到众人散去后,陆老夫人喊住了赵衍舟,将她一人单独留了下来,屋子里沉寂半晌后,她轻声的说了句。
“对不起。”
赵衍舟却摇了摇头,
“当初的事情陆家也没有任何办法,一切都是命,怨不得旁人。”
她悉心的安慰着,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我平安回来了,母亲离去的时候也很安详。”
“我们将她葬在了北疆,她喜欢那里的星空。”
“母亲没有什么遗憾,她在最后的时光里,看到了北疆的星空,那是她一辈子心心念念的事情。”
“阴错阳差,聊了心愿。”
“对不起。”
陆老夫人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直到沉沉的睡去,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母亲的名字。
她将人安顿好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舅母,认真的道谢,舒适的房屋,可口的饭食,都仰赖这位舅母的贴心,甚至还有京中千金难求的伤药,也都寻来放在她的屋子里。
“请不要怨老夫人,她是在是没什么办法了。”
“多谢舅母,我知道的。”
她行礼后便离开了,
“舅母多保重。”
她现在要去见的便是陆家现任家主,她母亲的兄长,这位嫡亲的舅舅。
“衍舟来了,北疆苦寒,这么多年很累吧。”
“到京成来好好休息,有什么缺的就说,只是你的母亲,我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面前之人的身上哀伤不是作假,
“你大伯于你四叔一家在你家落难后,那般胡搅蛮缠落井下石,当时一时被牵绊住了,唉。”
“不过这次回京能让重启当年的旧案,也算不枉费你母亲的辛苦付出。”
赵家虽说只有赵衍舟的父亲官职最高,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兴办族学旺盛家族是第一要事,
赵志诚不喜欢他那两个偷奸耍滑的亲兄弟,反而对这个捡来的老三青睐有加,引得其余两兄弟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赵家的族老对他有恩,兴办族学这样有利法阵的事情必定不会推辞,可谁料喂大了这两位畜牲胃口,不顾廉耻的做出伪证,只为加官进爵。
“多谢舅舅,这段时间恐怕多有叨扰。”
“不妨事不妨事,还有几个妹妹没有成家,到时候也可让她们陪着你,你现在年岁大了,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赵衍舟攀谈着,直到天黑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她拿起披风,顺着许靖程给的路线,就这么直接到坐到了窗前的树上。
“美人今日前来,是想要做那采花贼吗?”
也许是经历了白日的事情,许靖程直接破罐子破摔,
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语气,
“那还请姑娘尽兴。”
他语气蛊惑,衣衫半露,看起来比赵衍舟这位采花贼还要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