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废物,若不是真的有几分才干,拦下了所有活计,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不忠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跟老三勾搭上了,恐怕老三那家伙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事成了那就是老三慧眼识珠,败了就是许靖程窝藏祸心。
怪不得后面没有阻挠北疆的战事,原来是这样,
不过无碍,老三啊,领兵打仗也许是你的专长,但是这朝堂上,还没有你能插手的余地。
“皇兄,小钰与赵家的那个交好,怕是。”
“怕什么,就闺阁时期那些浅薄的交情,哪里比的上夫君的未来,儿子的前途重要。”
“况且,赵家的那个选在姜钰临盆的时候有动作,有何须你来顾忌。”
“是,皇兄。”
“等赵家的那个到了京城,定要让她有去无回。”
时间过得真快啊,赵衍舟想到,回城的路上她听说了姜钰即将临盆的消息。
这是她们中唯一一个成婚的,希望姜钰的婚姻美满,人生幸福,只可惜,不能亲口对她说了。
摇摇晃晃的车马里,她的待遇要好上许多,至少此番回京,不再是以监下囚的身份。
姜钰此刻幽幽转醒,不知睡了多久,甚至连赵衍舟此刻的情况都不怎么知晓,
生产前的那一段时光,所有人都小心的呵护着她,不让她有分毫的忧心。
“小钰你醒了。”
从生产后,几乎姜钰每次醒来,都能第一时间看到萧今安,她的丈夫,这给了她莫大的依靠。
“王爷,那赵衍舟的事情。”
自从半月前与皇兄商定后,直至生产,北疆的风声没有传到姜钰的耳中,生怕扰乱了胎气。
可现在不知哪有疏漏,她还是知晓。
“小钰,那赵衍舟不顾你的死活,在你生产前不久在北疆妄图夺取你父兄的地位,妖言惑众。”
“若是当时消息传入你的耳中,惊了胎气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你这位朋友,可从来没有把你的命放在心上,为和你要为她求情。”
“更何况,这些是非对错来京中自有父皇判断。”
姜钰觉得自己刚生产完,脑袋有些浑浑噩噩,妖言惑众,
哈哈,
妖言惑众。
熟悉的名字,几年前的乐知,疏玥,谁的罪名不是妖言惑众。
七年前,赵衍舟举家被流放,他的父亲为官到那个份上,还是毫无还手之力,那现在呢,孤身一人来到京城的赵衍舟。
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求王爷救下她的一条命就好,让她活下来好吗。”
“她可是妄图取代你父亲在北疆的地位,这种仇恨你都能忍下。”
“求王爷让她活下去。”赵衍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条命,最少活下去。
萧今安看着苦苦哀求的妻子,花容月貌,这样苦苦哀求也只会让人怜惜,官家更是一把好手,人又心善,这样的妻子实在不忍过于苛责。
“你好好休息,都会没事的。”
“若是父皇真有决断,我也差不了手,小钰,你是母亲,不能为了一个年少时期的有人,让我丢了前途,我们的孩子还小,不能耽误了他。”
萧今安离去前吩咐婢女好好照顾夫人,他的妻子心善,可又心地过于善良,斩草不除根是为大患。
看着丈夫的离开,独留她一人枯坐在一旁,倚靠着床榻,婢女的悉心照拂。
她掩面哭泣,
“夫人,您哭什么呢,与赵家的小姐相识也不过一个春秋。”
“您嫁入王府已经七年有余,王爷对您的好事有目共睹。”
“恕奴婢嘴拙,现在王府没有妾室,王爷的身心全在您身上,更不应该与王爷闹脾气才对。”
“若是与王爷离心,有人趁机而入。”
贴身丫鬟喂着姜钰喝药,句句发自肺腑,毕竟王府可是自家夫人终身的依靠,不可犯下这糊涂的罪行。
“外面多少人家羡慕不来的婚事,夫人身为王妃,更是应小心谨慎才对。”
“退下吧。”
姜钰独自走在院落中,夏天到了,府中的花草开的格外美丽,她就那么跪在哪里,任凭雨水打落也没有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