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姚也就是嘴上喜欢招惹,对自己身体的状况也心知肚明不敢再多作弄面前忍耐的司裴,只是亲亲他的脸颊:“小梨,咱们快点结束出去吧,我饿了。”
司裴揽着少女柔软的腰轻轻点头:“好,我进来之前已经吩咐过膳房。”
这个时候出去差不多就能用膳了。
两人最后还是唤宫人进来服侍的,泡完澡浑身都舒服了不少的景姚瘫软着坐在榻边软垫上,她头发还湿着便散着由薄月在旁边替她擦干。
体力消耗太大,景姚鲜少感觉自己真的很饿。膳房准备的都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菜肴,景姚被勾得食指大开,竟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
“呼……好撑。”
景姚一手揉着小腹一手撑着身后微微后仰身体,让自己涨起的肚子舒服些。
“姚姚今日食欲真好。”司裴笑眯眯地坐到她身旁,意有所指似的说着,“看来这种事还是有不少益处的。”
景姚瞥了他一眼,心道自己吃得多明明是因为昨天吃得少,怎么总想给做那事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见景姚不理他,司裴也不觉得有什么,反倒将注意力也看向了景姚微微鼓起的小腹。
没等她反应过来司裴的手就已经覆了上来,力道轻柔舒缓地帮着她一起按揉。
既然他有心帮忙景姚也不打算驳了他的好意,心安理得地松开手全部让他来做。
司裴算是任劳任怨,但是越按他越忍不住乱想到些其他的东西,他两眼紧盯着那隆起的地方,竟觉得这一幕像极了景姚有孕而他帮忙按摩。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始想象这种以前从未幻想过的场景,从前姚姚对他态度冷淡,他连靠近姚姚都做不到,更别说孩子了。
现在能够和姚姚这样亲密已经是恩赐,他居然还敢想这些。
平心而论司裴不喜欢小孩,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无论是少年时候的自己还是幼年的司珏,都给他带来深刻的、痛苦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面对这些小孩,更别提教育养育他们。
况且他好不容易能和姚姚冰释前嫌心意相通,孩子只会是累赘。
但他又害怕景姚喜欢,司裴小心翼翼道:“姚姚,你喜欢小孩吗?”
景姚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喜欢。”
她从司裴怀中坐起来,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她景姚这辈子都不会让任何东西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司裴鲜少见她认真的模样,连忙点头:“那我也放心了。”
景姚冷哼一声,嘴上回了句“这还差不多”再度靠进身后人怀抱,心里却并不怎么轻快。
就算司裴现在真的不喜欢孩子,等他日登基为帝还是需要一个继承人,她不生有的是人给他生。届时有了三宫六院,说不定给他添多少子孙后代呢。
司裴许诺过此生仅她一人,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没活到过司裴继位,谁又能保证他当了皇帝就不会变心。
为帝王者最为无情,自有了无上权力以后,喜怒无常朝令夕改都不是少见的事情。
不说远的,现今还瘫在床上的皇帝不也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景姚从心底里不想这样恶毒刻薄地揣测司裴的真心,可她们都是见惯宫中利益争斗腥风血雨的人,她不得不把结果想到最坏的那一个,将来才好为自己安排后路。
姑母告诉过她,就算一时能极尽荣宠,待到色衰爱弛,也不过是沦为新人的脚下泥。
她轻轻地靠在司裴的肩侧,若有那一天的到来,她便叫左元武帮忙把她送出宫去,叫司裴永远也找不到。
不对,若是司裴真有了新欢,肯定也顾不上找她的,那就不必再害怕得东躲西藏了。
“姚姚在想什么?”
司裴不知怎么的,竟在她眼眸中看出几分哀切。话音刚落又转瞬即逝变回了往常的轻笑模样:“没什么,只是想起原来做过的梦。”
“什么梦?”
司裴对她的事情无论大小都很好奇,总喜欢安静地听她讲。
景姚垂眸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一问,我就又忘了。”
司裴见状不再多问:“那等你想起来了再和我说。”
她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景姚还是骗了他,那个梦她没忘,是前世做过的。
最后她回到在北方开了一家酒楼,生意特别很红火,大家都叫她仙姚娘子,夸她是天降的仙女。司裴是酒楼管账的,每日都会摘一朵璇昙花送给她。
因为梦里,楼外长满了司裴种的璇昙花。
这梦堪称光怪陆离,没想到这一辈子还能再想起。
景姚自嘲地笑笑,不再去想。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三日之后,春姝宴。